秦夫人的雙標並不讓薑媚生氣,看到她,薑媚反而更加堅定自己的抉擇是正確的。
秦牧之是什麼性子,秦夫人比誰都清楚,可世俗的規矩擺在這兒,秦夫人身為秦家主母,不能放縱秦牧之隨性而活,她得為整個秦家考慮,為秦牧之挑個得體有禮的新婦是她必須要做的事。
很多時候,人都以為自己可以對抗世俗偏見,真正遇到事,卻隻能被世俗的洪流裹挾向前。
薑媚不想變成秦夫人這樣。
“我不介意兄長來找我,但如果伯母也要三天兩頭跟著阿兄來找茬的話,我會介意。”
薑媚說的直白,秦夫人臉上掛不住,氣得紅了眼:“好啊,公主殿下如今真的大不一樣了,對長輩就是這樣的態度。”
秦夫人自知不占理,隻能用長輩的身份壓著薑媚。
薑媚並不與她爭辯,走過去敲了敲客房的門:“伯母來了,阿兄出來吧,這本就是阿兄的事,阿兄總不能指望我能幫忙解決。”
薑媚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秦牧之聽清,過了會兒,秦牧之打開了門。
秦夫人想撲過來,礙於薑媚在場,又生生忍住,隻苦口婆心地說:“牧之,你是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娘不會害你,隻要你聽娘的話,好好找個人成婚,等有了孩子,娘保證再也不乾涉你了,行嗎?”
秦夫人已經想好了,等有了孫兒,她絕不讓孫兒再碰樂器,好好的請名師開蒙,送進國子監念書去!
秦牧之沒回答秦夫人,隻看著薑媚:“你走之前一定要告訴我,我來送你。”
“好。”
出了院子,秦夫人好奇地問:“薑媚要去哪兒?”
秦夫人還對那一萬金耿耿於懷,對薑媚的動向很是關注。
“她要去哪兒是她的自由,與母親無關,母親管好自己家的事就可以了。”
秦夫人噎了一下,生氣道:“你若是體諒我,咱們家就沒有什麼讓人心煩的事!”
秦牧之回家後沒再來找薑媚,倒是王掌櫃派人把上一季各個鋪子的賬簿和之前曲譜的分紅都送了來。
薑媚當即帶著賬簿去找王掌櫃,告訴他自己已經把私庫鑰匙還給裴景川。
王掌櫃很是詫異:“姑娘和公子吵架了?”
“沒有。”
薑媚搖頭,王掌櫃更奇怪了:“沒吵架那姑娘為什麼要把私庫鑰匙還給公子?”
薑媚正想解釋,王掌櫃臉色微變,衝著薑媚身後行禮:“公子,你來了。”
一刻鐘後,薑媚和裴景川坐在鋪子後院的屋子裡。
夥計奉上熱茶,薑媚小口小口喝著,裴景川則親自翻看著賬目。
等全部看完,裴景川才抬眸看向薑媚:“你是專程來還賬簿的?”
倒也不完全是。
薑媚猶豫了下,拿出自己最新寫的話本子,還有一封給王掌櫃的信。
“之前寫的兩部話本子賣的挺好的,我又寫了一個,這封信裡是對各個鋪子的一些想法,希望王掌櫃能用得上。”
她沒什麼能留給裴景川的,隻能把一些想法記下來,若能讓鋪子裡收益多一些,也能還上些許裴景川的恩情。
裴景川沒急著看信,先翻開了話本子。
薑媚臉熱,有些羞恥。
有了兩本的經驗,為了吸引人看,她這本開頭寫得越發香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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