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竹院外放著一頂檀木轎,幾名侍衛守在轎邊,轎身繡著繁複的花紋,靠近一聞還有淡淡的香味。
白珞清和林老夫人林晨曦恭敬地站在潭竹院門口等候,不多時從裡麵走出來一位身著月白色衣袍,腰間佩戴著專屬於皇室的玉佩,長身玉立,五官俊秀,氣質溫文爾雅,林晉珩跟在他身後,目光沉沉。
他麵帶微笑地向白珞清他們幾人點頭,白珞清也不懼他的目光,坦然問安,隨後那男子便坐進轎內。
林老夫人驚訝地看著轎子走遠後才說道:“那可是三皇子殿下,珩兒竟與他相識。”
林晉珩麵色陰沉地說道:“母親,話不多言。”
“哥,你總算出來了,”林晨曦後怕地說道,“那個梁秀才真不是東西,我隻是讓他演一場戲而已。”
白珞清替林晨曦打了個圓場說道:“林大哥,你好不容易才回來,快讓人為你洗漱一番,歇息吧。”
“琬兒呢?怎的不見她?”林晉珩巡視了一圈,並沒有見到蘇荔琬,心下一緊,慌忙問道。
“林大哥,妹妹她有些不適,暫且歇下了。”白珞清不急不緩地回道。
林晉珩趕緊去落雪閣,看看蘇荔琬的狀態,隻見蘇荔琬淚水漣漣,小聲地在抽泣。
“發生什麼事了,琬兒?”林晉珩心揪做了一團,蘇荔琬一看到林晉珩便撲到林晉珩懷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晉珩,你沒事就好,”蘇荔琬的心暫且放了下來,告訴林晉珩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說她是青樓女子,府裡傳得沸沸揚揚的。
“誰說的?”林晉珩感到頭痛,白珞清設計這些,就是要讓他抽不開身來對付她,他真是小瞧了白珞清。
“不知,目前還沒查到是誰。”蘇荔琬覺得自己被剝開,那些血淋淋的往事被擺在了眾人麵前。
林晉珩和蘇荔琬琢磨半天,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白珞清,除了她,也沒有其他人了。
靜瀧苑裡。
林老夫人罰林晨曦跪下,問她到底為什麼要指使梁秀才毀婚。
林晨曦囁嚅半天,說自己是一時玩興大起,並不是有意要毀掉黃紫瑤的婚事。
“曦兒,你還不說實話嗎?”林老夫人恨不得現在就痛打林晨曦幾十棍,她的親生女兒都被害成瘋瘋癲癲的,林晨曦還要來雪上加霜。
“娘,我不明白,為什麼您處處袒護黃獻他們兄妹倆?”林晨曦隻想林老夫人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他們畢竟是我的外甥,外甥女,我多疼些他們怎麼了,就像以後你哥有了孩子以後,你也會疼愛他的孩子。”林老夫人編的理由,讓林晨曦半信半疑。
“可是,娘,您看起來並不像那麼一回事,更像是。”林晨曦後半句沒說出來,她不想知道那麼殘酷的現實。
林老夫人打斷林晨曦的話說道:“曦兒,沒什麼可是的,你們都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海心閣。
白珞清回想著前世從白垣那邊聽到的三皇子謝觀淵,三皇子少年失母,後認薛貴妃為母,成為當朝最有權勢的皇子之一。
不少人都跟隨著三皇子,認為聖上會將三皇子選定為繼承人,而七皇子謝敘是皇後的唯一兒子,聖上曾對七皇子讚譽有加,幾次提議要封親王,被大臣們攔了下來,說三皇子做為皇兄尚未封王,七皇子不可逾越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