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北川勳此時的輕鬆,灰原哀的心中實際上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
雖然說在演技方麵,她有著某種屬於女人的獨特技能專精,但麵對北川勳,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自己有些沒有把握的樣子。
倒不是說沒有安全感,北川勳對她的關照無微不至,這讓灰原哀一點不擔心在外麵遇到什麼麻煩。
她隻是覺得,這個家夥會不會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把戲,在這裡故意逗自己玩呢吧?
可是轉念一想,這又是一件很沒有來由的事情。
是個人都知道,她這位北川哥的推理能力……不能說是一點沒有,但是也僅僅是比清醒的毛利小五郎強上一丟丟。
甚至於在灰原哀看來,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最多有點陽光開朗的大男孩而已!
要不是毛利小五郎一直帶著,他都不一定能繼續在偵探圈混下去。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時不時地感覺到一絲不協調感。
就好像自己的秘密全都被看穿了一樣,他始終在欣賞著自己拙劣的表演……
但這又是怎麼可能發生的一件事情呢?
沒有道理啊?
基於這種想法,灰原哀總感覺自己偶爾會陷入一種十分糾結的狀態。
具體表現下來,就是當她製定了一個看上去天衣無縫的說法後,又總是會下意識地擔心會不會被北川勳給看穿。
就比如現在,雖然她計劃周詳,同時也做好了各種準備,但北川勳的眼神,在她看來卻是那麼地戲謔。
是自己剛剛的語氣出現了問題?還是電視開的時間太短,後蓋上的溫度還沒有升上來?
一時間,灰原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現了問題。
隻是事情已經進展到了這種地步,無論如何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表演下去……
看著北川勳似笑非笑的樣子,灰原哀調整下呼吸,儘量裝出一副冷冰冰的語氣說道:“既然北川哥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現在是回來了,我想誌保姐姐應該已經被你送回去了吧?真是的,都已經這個時間了……你還是快點洗個澡睡覺吧。”
“好啊,我現在就去洗澡,話說……小哀,你應該已經吃過晚飯了吧?”
“當然了,這有什麼問題嗎?你不回來,我肯定要自己解決晚飯的呀,難不成還要我餓著肚子等你到現在不成?”
灰原哀挑了挑眉,故作冷淡地說道。
然而北川勳聽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好奇你晚上吃的是什麼,畢竟就像你剛剛說的,我這麼晚回來讓你擔心,我肯定要現在補償關心一下你,這樣你才不會討厭我呀。”
“啊?我晚上吃的是什麼……”
被北川勳無厘頭的問題給刁難住,一時間,灰原哀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作為一名專業的演員,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考驗她本領的時刻。
於是在經曆了三秒鐘的猶豫後,灰原哀很快清了清嗓子,淡淡說道:“我晚上吃的是紅燒肉、炒雞蛋,還有一碗玉米粥,主食是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