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們以後還要長久合作,不會對林阮做不利的事。”
聽見他這樣說,許霧才鬆了口氣,和林阮道彆後離開。
火車站。
楊開源撥通電話,把林阮沒回來的情況,告知了周祁川。
“哥,怎麼了?”
周淮予看見周祁川接了個電話,表情就沉了下來,擔憂地詢問。
周祁川沒吭聲,掛斷了電話,看向隨行的警衛員。
“車子安排好了嗎?”
“好了,在樓下等著。”警衛員恭敬地回答。
周祁川嗯了聲,“走吧。”
周淮予追上他,焦急問:“哥,楊開源接到我媳婦兒和二嫂了嗎?”
“接到你媳婦兒了。”周祁川語氣有些煩躁。
周淮予追問:“那二嫂呢?”
“她不回來了。”周祁川沉默道。
“啊。”
周淮予愣了,下意識的反應和楊開源一樣,很不理解。
“奶奶在世時那麼喜歡二嫂,她在廣市賺錢賺瘋魔了吧,這都不回來了?”
聞言,周祁川視線往周淮予身上斜了下,眼神中透著幾分冷。
“廢話那麼多,回去。”
察覺到自家二哥在生氣,周淮予啞了聲,隻敢在心裡憤憤不平。
周祁川一邊走著,一邊垂眸思索。
她特意打電話過來,答應了要回去的,就算是有急事,也該和他知會一聲。
讓人代為轉達……
想著,周祁川腳下步伐一轉,又轉身回去,把電話打到了廣市。
隻是打了好一會兒,對麵始終沒有人接。
“哥,你是給二嫂打電話吧?”周淮予小聲問。
周祁川抬眸,望了眼遠處綿延山峰上的皚皚白雪,心裡挺沒有勁的。
“不打了。”
“走吧。”、
她向來看重廣市那邊的事業,為此都能和他長期分居。
他家裡長輩去世,她為了事業臨時變卦,倒也符和她的行事作風。
況且,路上積雪還未融化,她現在是雙身子,不適合長久奔波。
她不來也好。
隻是,周祁川嘴上說著不在意,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不愉快,在她心裡掙錢還是比他重要嗎?
懷著一腔鬱悶,周祁川坐上車,回到了金嶺村。
周奶奶生前處處與人為善,是村裡德高望重的老人。
冬天地裡的活少,很多人自發吊唁。
周二叔家門前密密麻麻圍滿了人。
周祁川他們這一行,三輛掛著軍區牌照的越野車,格外的引人注目。
“誒呦,這是軍區的車吧?這裡邊是誰啊?”
“還能是誰,應該是周老頭家裡的那倆吧,這倆不是去當兵了麼。”
伴隨著眾人的議論聲,周祁川兄弟二人從車上下來。
周二叔家附近停著不少車,基本都掛著西市的牌照。
車旁邊站的人一個個也穿著體麵,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不是普通人。
遠遠的,看見身穿軍裝的周祁川和周淮予過來,那群人眼睛一亮。
像餓狼盯到了肉骨頭似的,一個個跑過來,笑嗬嗬地獻著殷勤。
“您是周首長吧?”
周祁川擰起眉,目光沉沉地望了這群人一眼,氣場淩厲駭人。
這些人也都是見慣了各種名利場的。
先前也不是沒有過跑到彆人葬禮上攀關係的情況,但對方都維持基本禮儀。
周祁川這冷漠又囂張的態度,讓眾人有一點不滿。
年紀輕輕當上首長是了不起,但世事無常,他能保證一直這麼得勢嗎?
“各位。”
周淮予往前走了兩步,有技巧地擋在周祁川麵前,阻擋那些人的視線。
“家裡長輩去世,我哥心情不太好,請理解。”
見有人給台階,眾人臉色緩和了些,順著台階就下來了。
“理解理解。”
“周首長,您節哀。”
一個開了頭,後邊的就跟風,勸周祁川節哀。
周祁川收著脾氣,禮貌地回應。
這一聲聲‘周首長’,像個一個驚雷一樣,炸得圍觀的村民瞪大眼睛。
“好家夥,這些人的是周家老二?”
“這……周家老二年紀輕輕的,就當上首長了?是假的吧。”
“怎麼可能,我中午聽村支書說,這些人都是省裡的領導,他們會騙人?”
“我覺得也是真的,不然省裡的領導,為什麼對周家老二這麼客氣。”
越來越多的人議論起這件事來。
周廣才拄著拐杖,悄悄藏在熙攘的人群後,將這些議論聲收入耳中。
這孩子……都當上首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