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宵並未將禦池舟的話放在心上,更沒有采納禦池舟的提議。
“從靈喜歡誰,都是她自己的事,我知道你想要救她,也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但齊瑤不是棋子。”赫連宵不悅地說。
禦池舟看出來了,赫連宵這是打算獨善其身。
但這件事,他本就是局中人,憑什麼把自己撇得那麼乾淨?
禦池舟說:“所以呢?你要一直護著她?”
赫連宵說:“若是齊瑤不願意,就算你拿到了冰晶液,也未必是真的。”
“我願意娶她,已經是她的福氣,她還有什麼不滿的?”禦池舟強壓著怒火,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
而赫連宵聽到他的話也沒高興到哪裡去,“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不要再鬨出更大的鬨劇。”
禦池舟笑了:“所以到最後都成了我的錯?赫連宵。你他媽憑什麼說這些話?你也不想想簡從靈是因為誰變成這樣的?”
“這些年,是我帶著她全世界找醫生,你做了什麼?”
“這些事,本就應該你來做!這些都是你欠她的!你如今結了個婚,就不把簡從靈當一回事了?憑什麼?”
禦池舟越說越激動,他憤怒地砸了茶杯,衝赫連宵怒吼。
赫連宵從頭至尾都很平靜:“這件事跟齊瑤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該把她牽扯進來。”
“好一個沒關係!”禦池舟冷笑:“她如今成了你的妻子,就該為你承擔所有責任,你既不願意離婚,那不就讓齊瑤把冰晶液的藥方交出來。”
“做不到。”赫連宵拒絕。
禦池舟眼神冷得駭人:“你想清楚了。”
赫連宵沒有回答。
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赫連宵起身離開。
禦家的保鏢都沒有攔著。
禦池舟冷眼看著這一幕,眼底深處,可怕得嚇人。
“禦少,就這麼讓他們走嗎?”陳景跑了進來,小聲詢問。
禦池舟看著赫連宵離去的背影,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到落地窗前。
赫連宵帶著齊瑤她們離開了。
深夜路上沒什麼車,禦池舟一眼就看到了赫連宵的車子。
“動手吧。”禦池舟緩緩開口。
陳景愣了一下:“您……確定?”
“無需留活口。”禦池舟的聲音十分堅定,不像是在開玩笑。
其他人相視一眼,明白了。
赫連宵回去這一路都沒有說話。
他降下車窗,看了一眼窗外,麵色凝重。
起初齊瑤並不在意,但看到赫連宵一直在看窗外,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先生在看什麼?”齊瑤詢問。
赫連宵說:“係好安全帶。”
齊瑤立即將安全帶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