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女人,劉仁有的是手段和力氣。
禦池舟怒火中燒,他對赫連宵說:“你當真要如此?”
赫連宵說:“不然呢?”
“或許從靈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禦池舟昧著良心解釋。
赫連宵冷笑:“你相信自己說的話嗎?”
禦池舟:“就算這一切都跟她有關係,那也一定是上官家脅迫,你清楚上官玉澤是什麼樣的人,他威脅從靈也說不準,既然要拷問,就應該拷問上官家的人,從靈身體不好,讓你的手下放了她!”
赫連宵沒有理會。
禦池舟更生氣了,推開劉仁就往後院走去。
“禦少,你冷靜一點!”劉仁厲聲警告。
禦池舟根本冷靜不下來,揮起拳頭就朝著劉仁臉上砸去,劉仁迅速閃開,身後的下屬也紛紛衝上來,擋住禦池舟的去路。
凗霖警告他:“禦少,這是我們的私事,還請你不要多管閒事。”
“我多管閒事?”禦池舟氣得黑臉。
凗霖說:“簡小姐與你關係深厚,我們家夫人失蹤,又恰好與簡小姐有關係,你若一味袒護,我們就要懷疑你的動機了。”
“禦少應該很清楚,什麼都不說,對你才有利。簡小姐雖然與你相識多年,但她也確實不是什麼可靠的人,若非她與上官家的人勾結恐怕也不會惹出這種事端,我們家夫人如今生死不明,你作為他的外甥不該如此護著嫌疑人。”
“若是傳出去了,外人也隻會笑話禦家不尊重長輩,若讓齊家的其他人知道了,想必他們也會第一時間拿著你給的股份轉讓協議去找你父親,分走禦家的一半財產,你也不希望禦家分崩離析吧?”
禦池舟被噎住了。
他將名下一半的財產贈予齊瑤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就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
一旦齊瑤死了,受到最大影響的人不是赫連宵,而是他!
赫連宵作為齊瑤的妻子,在法律上,是第一順位繼承人,赫連宵可以繼承齊瑤所有的遺產,而以赫連宵的手段,禦家將會遭遇滅頂之災。
禦池舟強壓著怒火,不說話。
慘叫聲清脆刺耳,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半個小時後,簡從靈依舊沒有開口,就連上官妍也不曾開口,特彆是上官妍,痛得昏死過去。
簡從靈還十分堅挺,一口咬定與自己沒有關係。
兩人仿佛約定好的一般,誰也不承認,誰也沒有交代出齊瑤的去處。
赫連宵此時比任何人都要焦慮,派出去的人將能找的地方幾乎都找遍了,卓爾力甚至將酒店四周掘地三尺,就連河裡的王八都被他撈出來三遍,也沒找到齊瑤,一夜之間,她仿佛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一般。
卓爾力也慌了,不知道該如何跟赫連宵交代,隻能繼續找。
一夜過去,直至天明。
派出去尋找的人都回來了,誰也沒能找到齊瑤。
卓爾力的人再回來時,隻帶了一隻鞋子,是酒店總統套房專供的女士拖鞋,與尋常的鞋子不一樣,正好36碼,和齊瑤穿的鞋子是一個尺寸。
這鞋子是從河裡找到的,他們還在酒店靠近江的那一麵窗戶下找到了另一隻鞋子,兩隻鞋子湊起來,正好是一對。
卓爾力如實對赫連宵說:“這雙鞋子一隻是從樓下找到,另一隻是從河裡打撈出來,已經確定過了,就是齊小姐穿的鞋子,或許江水湍急,將她衝走了。”
“沿江下遊可以打撈的地方我們也都打撈過了,並未找到齊小姐的蹤影,塔爾市的救援能力有限,我們還會尋找,但不確定能找到。”
卓爾力低著頭,一臉愧疚。
禦池舟聽到這話,很生氣:“你們忙活了一個晚上就找到一雙鞋?”
“抱歉。”卓爾力滿臉歉意,但想到赫連宵已經把凶手抓起來了,他又道:“不過,既然已經抓到了嫌疑人,詢問他們就是,若他們不願意開口,可以把人交給我,這方麵我熟,我知道怎麼讓他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