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長明有些不自信了,但他知道,若今日不答應,赫連宵是不會做這個親自己鑒定的。
他不敢貿然去賭,卻也不敢後退,隻能看向人群中並不顯眼的赫連時。
赫連時知道,赫連宵這是在賭,賭他們不敢拿全部家當來跟自己做賭注,但很可惜,這個孩子就是赫連宵的,他既願意將全部身家雙手奉上,為什麼不要呢?
赫連時說:“嶽伯父,我大哥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你就答應他吧。”
“那好吧。”嶽長明深吸一口氣,對赫連宵說:“我答應你的要求,今日諸位賓客就做個見證,若這孩子不是赫連宵的,我自願將嶽家的一切雙手奉上,作為賠償,可若這孩子是赫連宵的,那他將會把名下所有資產過戶給這個孩子。今日立下字據,諸位就當做是證人。”
“好!”
“我們都作證!”
人群中響起附和聲。
赫連宵勾起嘴角:“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嶽長明反問。
赫連宵說:“我懷疑這孩子是赫連時的,所以,我要求他也一起做親子鑒定。”
嶽長明皺眉,不敢答應。
赫連時在心中冷笑,他知道赫連宵還想垂死掙紮,想把孩子扣在他的頭上,可惜,這麼多人都看著,他不會給赫連宵有一丁點耍陰招的機會。
赫連時爽快的說:“好,我答應你,不過,大哥可千萬彆想著耍花招,這麼多人都看著。”
“不會。”赫連宵聲音很冷。
赫連時走上前,問醫生:“抽血就行了嗎?”
“對。”醫生回答。
赫連時利落拉開衣袖:“抽吧。”
挑釁的目光落在赫連宵的身上。
赫連宵沒有理會,隻是平靜地對齊念珩說:“二哥,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種。”齊念珩站了出來:“為了公平起見,我與諸位醫生一起做檢測,確保沒人從中做手腳,諸位沒意見吧?”
上官玉澤冷笑:“你會嗎?”
齊念珩說:“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是個飯桶嗎?”
上官玉澤冷哼一聲:“嗬,你既然想跟著一起檢測,那就去吧,反正你也改變不了孩子的基因。”
齊念珩走上前,抽了一管赫連宵的血。
包括齊念珩在內,總共十名專家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拿著采取的樣本與孩子的dna進行對比,可越查,他們的眉頭皺得越緊。
兩名專家當場黑了臉,匆匆忙忙跑了出來,來到上官玉澤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上官玉澤當場暴怒:“當真?”
專家點頭:“是真的。”
上官玉澤拳頭都硬了。
其他人見上官玉澤如此失態,隱約中猜到了什麼。
正好另一邊,齊念珩也已經檢測完了,他看到手中的鑒定結果,笑了笑,什麼都沒說,隻是看了一眼其他專家。
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緊張。
很顯然,他們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怎麼樣?鑒定結果如何?”嶽長明激動地抓住一名專家追問。
醫生臉色煞白:“結果是出來了,但我可能出了點問題,你問問其他醫生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嶽長明有些聽不懂了,“就一個親子鑒定有這麼難嗎?”
齊念珩冷笑:“不難,隻不過,這孩子不是赫連宵的罷了,他們隻是不敢說。”
“這怎麼可能?”嶽長明當場怒了。
齊念珩勾起嘴角:“劉醫生,你這邊查清楚了嗎?”
劉醫生是赫連時找來的人,也是嶽舒雲的家庭醫生,此時他的臉已經黑如鍋底,顫顫巍巍地走到嶽長明麵前,“嶽、嶽總、這孩子……確實不是赫連宵親生的。”
“這不可能!”嶽長明目眥欲裂。
赫連時皺眉:“你確定?”
劉醫生點頭:“確實不是親生的。”
“可之前他們做過親子鑒定,鑒定結果是親生,你在騙我?”赫連時很生氣。
劉醫生擦了擦額前的冷汗:“那個,孩子雖然不是赫連宵親生的,不過兩人確實有血緣關係……”
“有血緣關係?那就是他親生的了!”赫連時捕捉到敏感點。
劉醫生深吸一口氣:“但、但是、他們的dna相似度不高,你、和這孩子的dna相似度更高一些,所、所以……”
他低著頭,不敢往下說!
赫連時很憤怒:“說清楚!”
劉醫生:“這孩子跟你更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