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從靈漂亮的臉變得慘白,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憤憤不平地看向齊瑤。
齊瑤溫婉一笑,好奇的詢問:“簡小姐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簡從靈強忍著淚水,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你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能顛倒黑白。如今赫連宵寵著你,不管我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又何必浪費口舌?”
這話聽著好似她多無辜似的。
齊瑤的白眼就差點飛到天上去了。
而赫連宵也看出簡從靈這會兒委屈得很,隻是皺了皺眉頭,卻什麼也沒說。
齊瑤:“你父親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簡從靈揚著下巴:“赫連爺爺邀請我留下來用餐,我自然不會拂了他的麵子。”
齊瑤說:“看來簡家的生意是真的一日不如一日,否則也不會連一頓飯都吃不起。”
言罷,齊瑤看向赫連宵:“赫連集團手上可有一些可以掙錢的項目交給簡家來做?簡從靈畢竟與你從小一起長大,若是簡家倒閉了,你心裡也一定不自在吧?”
赫連宵不悅:“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嗎?這麼說,赫連集團不會插手簡家的事情?”齊瑤試探性的詢問。
簡從靈也聽出齊瑤的意思,她下意識看向赫連宵,眼中滿是乞求和期待,她希望赫連宵能夠出手幫助,也隻有赫連宵能夠幫助簡家渡過難關。
但是這一次,赫連宵拒絕了。
他語氣非常堅定:“簡家不會需要我,我也沒有這個閒工夫插手彆人的家事。”
一句話,仿佛抽空了簡從靈全身的力氣。
簡從靈僵硬在了原地,最後一絲希望生生落了空。
赫連宵沒有理會她,握住齊瑤的手,道:“走吧。”
“好。”齊瑤跟上赫連宵的腳步。
走到一樓,與怒氣衝衝的簡薄禮正好打了個照麵。
簡薄禮看到齊瑤時,臉都是黑的,可當他看到齊瑤身旁的赫連宵時又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笑容。
“連宵,你回家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剛才怎麼沒看到?”
赫連宵說:“你們忙著找齊瑤的麻煩,自然看不到我。”
簡薄禮有些尷尬:“這是哪跟哪的事?我們可從來沒有找過齊瑤的麻煩。”
赫連宵看著他:“那你今日氣勢洶洶來找我爺爺做什麼?”
“我是想讓赫連家給簡家投資,咱們兩家以前經常有合作,你爺爺對簡家也十分信任,還讓我來找你談投資的事。”簡薄禮一本正經地說。
赫連宵挑眉:“既是我爺爺答應的,那你去找他要錢,找我做什麼?”
簡薄禮:“誰不知道如今的赫連集團是你在管理,想必家中的資金也全都由你一人調配,我既然是來合作的,自然是找你更方便。”
赫連宵冷笑:“你死了這條心吧。”
簡薄禮的笑容僵在臉上,他不太高興:“是齊瑤在你麵前說了簡家的壞話嗎?連宵,我可是親眼看著你長大的長輩,我是什麼人品你還不清楚嗎?”
赫連宵:“我確實沒想到簡家會販毒,赫連集團絕對不會跟任何有黑曆史的集團合作,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一句話,刺痛了簡薄禮的心臟。
簡薄禮很難受。
因為,那日他被抓的時候整個禦城的有錢人都看到了,所有人都知道簡薄禮販毒的事,就算後麵簡薄禮洗清嫌疑被放了出來,也仍然會有很多人避嫌,故意與簡家保持距離。
因為這件事,簡薄禮在禦城幾乎找不到合作夥伴。
簡薄禮強壓著怒火,說:“你既然也聽說過這件事,那就意味著你知道簡家是被冤枉的,若不是齊瑤,簡家又怎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連宵,我們畢竟是有情分在的,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為了這一點點小事把簡家趕儘殺絕?”
赫連宵眼神微冷:“這難道不是你們自找的?”
簡薄禮深吸一口氣:“看來,你已經被齊瑤蒙蔽了雙眼,我說再多也無用。”
赫連宵:“我說過,簡家若是安分守己,在禦城至少還有一席之地,落得如今的下場,也是你們咎由自取。”
簡薄禮麵色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