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之前沒少來君臨山莊,對彆墅內的一切了如指掌。
推開齊念珩的房門時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沒有關門的習慣,赫連芝很輕鬆地走了進去。
齊念珩的房間很大,但也很亂,密密麻麻的書籍幾乎擺滿了四麵牆,超大型的書桌上全都是厚厚的草稿,擺滿整個桌子。
草稿上寫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赫連芝也看不懂,壘起來足足有兩米高。
赫連芝都無語了。
“這齊念珩腦子是真的有問題吧?一個人怎麼能寫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裡麵全都是藥劑配方吧?若是全部拿去給上官家,想必他們會很高興。”
赫連芝打定主意,直接把桌上最顯眼的那幾份草稿塞進包裡,剩下的打算另找時間搬空。
“你在乾什麼?”一道略帶稚氣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赫連芝被嚇了一跳,扭過頭就看到齊念安陰森森的站在門口。
她剛才的所作所為齊念安都看得清清楚楚。
齊念安快步走上前,一把拽過赫連芝的包包:“你往裡麵藏什麼了?”
“沒什麼,把包還給我。”赫連芝有些激動。
齊念安後退兩步,打開包包,“好呀,你竟然偷我二哥的草稿紙!”
“我包包弄臟了,我拿幾張草稿紙擦擦有問題嗎?”赫連芝理直氣壯。
齊念安很生氣:“你騙誰呢?小偷!”
赫連芝氣笑了:“這裡是赫連家的地盤,我和他才是一個姓的,你才是外來者,你一個外來人能住進赫連家的房子已是三生有幸,我進出自己家,你管得著嗎?”
齊念安扭頭就對著門外喊道:“來人!”
下一秒,幾名女傭衝了進來:“安安少爺,出什麼事了?”
“把她按住。”齊念安說。
赫連芝冷笑:“你們敢!”
女傭相視一眼,直接朝赫連芝走去,一左一右按著她的肩膀當場將人控製住。
赫連芝眼珠子都睜大了,她不可置信:“你們瘋了嗎?我可是赫連家的小姐,誰給你們的膽子?”
齊念安說:“這裡又不是你的家,偷東西還有理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赫連芝很生氣。
齊念安提著她的包,“證據確鑿,輪不到你狡辯。”
赫連芝覺得很可笑,什麼時候一個外人也敢對著她指指點點了?
還有這群傭人,一個個都瞎了眼嗎?是不知道這個家究竟是誰說的算嗎?
赫連芝掙脫開女傭的鉗製,回頭就給了她們一人一巴掌。
女傭被打懵了,下意識要還手。
“你們若是敢傷了我一根頭發,我保證讓你們全家都吃不了兜著走。”赫連芝出言警告。
幾名女傭都不敢動了,隻能默默承受這一切。
赫連芝:“滾出去,這裡沒你們的事。”
女傭沒有走,而是看向齊念安。
齊念安挺生氣的,但他沒有讓傭人替他出頭,因為他知道,尋常打工人對上赫連芝這樣的千金大小姐,隻會引來無窮無儘地災難。
但他不一樣。
齊念安搗鼓了桌上的茶杯,倒了滿滿一杯水朝赫連芝臉上砸,杯子正好砸中她的腦袋,茶水把她的臉澆得濕透。
赫連芝懵了,她尖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臉。
樓下的人聽聞尖叫聲立即上了樓。
管家瞧見赫連芝頭發和衣服都濕透,額頭還滲血,很震驚:“這是怎麼了?”
“哎呀,怎麼流血了,這是誰打的?”簡安寧故作驚訝。
簡從靈看向齊念安:“除了他怕是沒彆人了吧。”
“這齊瑤是怎麼管教弟弟的?”簡安寧吐槽。
管家也沒想到齊念安會動手,急忙走上前:“芝小姐,我帶你去處理傷口。”
赫連芝生氣地推開他:“去什麼去?你沒看到這小畜生把我給砸了嗎?還不趕緊把他抓起來!”
管家神色複雜:“芝小姐想必是不小心撞傷了頭,與安安少爺並無關係,你傷的地方容易留疤,還是趁早處理傷口的好。”
赫連芝沒想到管家竟然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她很生氣:“你瞎了嗎?這就是齊念安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