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權業心中雖有怒火,但卻拿赫連宵沒有辦法,他知道赫連宵的脾氣,也知道赫連宵這個人一旦選擇了齊瑤,絕對不會輕易舍棄她。
而如今的齊瑤也算是赫連家的一份子,這個時候再想撇清關係已經晚了。
赫連權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想還是算了。
赫連權業說:“我看齊家人的意思是生氣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赫連宵說:“爺爺放心,他們並不會將你的話放在心上,齊念珩隻是正好有話要和阿瑤他們談。”
“我又不是傻子,我看不出來這小子憋著一股氣嗎?算了,都是一家人,你去說幾句好話,我可不想去重症室旅遊。”赫連權業提醒。
赫連宵笑了笑:“爺爺放心,都是自家人,齊念珩心裡有數。”
“我怎麼放心得了?他本事大得很,我眼皮子底下都能對你二叔一家動手,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赫連權業反問。
赫連宵說:“這件事就是爺爺冤枉他了。是赫連時身體不好,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所以才染病。”
赫連權業:“這種話術你就不用拿來騙我了,齊念珩是什麼底細我一清二楚,我不希望他再把對付外人的手段用到自己人的身上。”
赫連宵沒有開口,他知道赫連權業是想要一個保證,但是他不想給這個保證。
齊念珩手段是陰狠,但他從未主動去招惹過任何人,相反,那些受到傷害的人哪一個不是主動去招惹齊念珩?
赫連時也一樣!
赫連時悄咪咪幫上官文韜做事,以為隻要藏得夠深就沒人知道,可他沒想到齊念珩早就猜到他會這麼做,早早就做好了應對措施。
赫連時落得如今的下場全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爺爺累了,該休息了。”赫連宵說。
赫連權業沉著臉:“你連這個都做不到?”
赫連宵說:“赫連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爺爺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與齊家的人相處的這段時間並未見過他們主動害過任何一個人,反倒是赫連時背地裡沒少幫上官家的人找齊家的麻煩。
爺爺若是能夠約束好二房的人,齊家的人肯定不會再對他們動手,可若是爺爺連他們都管不了,那我隻能說,他們自求多福了。”
赫連權業的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乾脆什麼都不說了,直接上了樓。
赫連宵讓傭人收拾好餐廳,他則是去了後花園。
齊瑤這會兒正在喂魚,看到赫連宵走過來,她問:“爺爺打你了?”
“沒有。”赫連宵回答。
齊瑤說:“他說的沒錯,若是禦池舟把我供出來,一定會給赫連家帶來麻煩,若真到那個時候必須要做出割舍。”
“不會有那一天。”赫連宵態度強硬。
齊瑤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心情很複雜。
他們都是明白人,這件事情已經鬨大,上官家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查清楚幕後黑手。
禦池舟都能被抓出來,齊瑤還早嗎?
齊瑤與禦池舟的關係並不算深厚,兩人能走到一起全都是利益所致,拋開這些不談,齊瑤與禦池舟沒有感情可言,他完全可能為了自保,把齊瑤供出來。
到那個時候齊瑤再想脫身就難了。
齊瑤說:“其實爺爺說的沒錯,現在做割舍,赫連家的影響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