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大廳內眾人皆是一驚，隨即袁紹猛地拍案而起，臉上竟露出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放聲大笑道：
“好個呂奉先！乾得漂亮！”
袁紹走到廳中，踱著步子，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曹阿瞞！你也有今日！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丟了譙縣，還賠上了兒子和心腹大將，也真是大快人心了！”
許攸也跟著笑道：“主公說得是！這就叫惡有惡報！曹操狡詐，偏遇上呂布這等悍將，也算他倒黴！”
文醜更是拍著大腿叫好：“痛快！早該有人收拾這曹阿瞞了！若不是隔著兗州，某真想親自去看看他那喪家之犬的模樣！當初那廝可是把我們幾路諸侯一頓痛罵！”
審配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曹操新敗，潁川震動，短時間內必不敢再輕舉妄動。我兗州邊境，也可暫鬆一口氣了。”
唯有沮授，看著斥候仍跪在地上，神色猶豫，似乎還有話要說，不由皺眉道：
“斥候，你既來報信，可有其他消息？為何神色如此慌張？”
被沮授一問，斥候身子猛地一顫，頭垂得更低了，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主……主公，還有一事……事關重大，屬下……屬下不敢說……”
“不敢說？”袁紹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眼神一冷，厲聲道：“說！有什麼事！”
斥候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抬起頭，聲音嘶啞地說道：
“啟稟主公……南陽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冉閔、呂布攻破宛城後，當場斬殺了……斬殺了淮南侯袁術！還將袁術首級懸於宛城門上，揚言‘誅國賊以正天下’！”
“你說什麼？！”
袁紹如遭雷擊，臉上的倨傲與得意瞬間凝固，猛地衝到斥候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雙目赤紅，聲音都在發顫：“你再說一遍！誰死了？袁術？！”
斥候被袁紹的氣勢嚇得魂飛魄散，顫聲道：“是……是淮南侯袁術……冉閔、呂布破城後，沒有留活口，直接……直接斬了……”
“哐當！”
袁紹猛地鬆開手，斥候重重摔在地上。他踉蹌著後退幾步，撞在身後的案幾上，案上的茶杯、竹簡摔落一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袁術……死了？竟然死了！”袁紹喃喃自語，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隨即一股滔天怒火直衝頭頂，他猛地一拍案幾。
“放肆！簡直放肆！”
“那是袁術！是我袁氏嫡子！是四世三公的袁家血脈！”袁紹聲音嘶啞，手指顫抖著指向南方，大聲罵道：“冉閔一個王允麾下的武夫！呂布一個反複無常的三姓家奴！也敢動我袁氏之人？還懸首示眾？這是在打我袁氏的臉！是在打天下士族的臉！”
許攸也沒了之前的輕佻，臉色漲紅，道：“這……這冉閔、呂布也太膽大包天了！袁術再怎麼說也是袁氏子弟，他們就不怕天下袁氏門生故吏群起而攻之嗎？”
審配臉色鐵青，厲聲道：“主公！冉閔、呂布如此欺辱袁氏，若不予以嚴懲，日後天下人豈會再將袁氏放在眼裡？請主公下令，率大軍出征，定將這二人碎屍萬段，為袁氏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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