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浪花侵襲,房車順利駛入了大海。
海浪與河流不儘相同,一浪接著一浪,一時間車內有些顛簸。
“我們到時候怎麼回去?”楚知琴抓住桌子邊緣穩了穩身子,探頭望向上方的跨海大橋。
奚曦一手拎著倆願者魚竿,一手提著之前跨年賀禮得到的釣箱,踏上了樓梯,說道:“搭個梯子上去就是了,咱們不是還有魔韻伸縮梯的嘛。”
“不行了,這浪太大了……”楚知琴看著窗外連綿不斷的浪潮,有些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還是把窗戶關上吧。”
露台上,海風輕撫著發絲,奚曦動作利索地擺弄好釣箱,隨即將智捕漁網撒向了車尾。
楚知琴則抱著兩床絨毯,抖開一匹披在了奚曦的身上:“這海夜意外地不太凍人,但畢竟是晚上,估摸著還會繼續降溫,還是多蓋著點好,彆著涼了!”
奚曦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願者魚竿分了一支給老媽。
楚知琴倒是搖了搖頭,掏出了那根較為普通的竹製魚竿,“我先試試這個魚竿咋樣,對了,你不是說禮槿韶那小夥子給了你一些魚餌嗎,分我一點!”
“都給你吧。”奚曦指了指釣箱裡早已存放好的自製魚餌,示意道:“我這個願者魚竿不需要魚餌。”
楚知琴應聲道好,略作思索後,取了些許魚餌投入車尾的智捕漁網中。
此前使用智捕漁網,每每皆為空釣,楚知琴欲行對照之實驗,遂又取一張空網懸於車尾,牢牢縛於露台欄杆之上。
夜色如墨,海風裹挾著鹹腥的氣息撲麵而來。
奚曦抱著絨毯,緊了緊身上的夜行衣與恒溫鬥篷,借著露台中央那盞昏暗的漁燈,看著母親將魚餌穿在鉤上。
四周十分安靜,她們的房車猶如一艘漁船在波浪中輕輕搖晃,奚曦將光幕放置一旁,卻始終沒能等來柳恩熙那邊的消息。
那溶洞有那麼大嗎?奚曦皺了皺眉,心裡略帶疑慮地琢磨著。她搓了搓冰涼的手,呼出的白氣在燈光下格外清晰。
隨著夜色濃鬱,氣溫終於降了下來,但在恒溫鬥篷下,奚曦覺得姑且不算難熬。
又一次落空後,奚曦毫不氣餒地將魚線再次拋入海中,動作乾脆利落。
“有點涼了,記得把保溫杯裡的薑茶喝了。”楚知琴一邊說著,一邊盯著下鉤處,遠處順著跨海大橋延伸的方向,形成了一條光鏈,倒也不顯得過於黑暗。
奚曦捧著溫熱的薑茶,看著漆黑的海麵。突然,奚媽的魚竿猛地一沉。
“來了!”楚知琴低喝一聲,雙手緊握魚竿。
奚曦趕緊放下杯子,幫著收線。魚線繃得筆直,在水麵上劃出細密的波紋。
經過一番角力,一條銀光閃閃的馬鮫魚被拉上船,在甲板上劈裡啪啦地跳動。
“好家夥,得有七八斤!”楚知琴用毛巾裹住魚身,利落地取下魚鉤,看著魚鰓一張一合,突然覺得這緊迫的逃生路線也沒那麼枯燥了。
奚曦正忙活著,卻不曾想自己隨手放在一旁的願者魚竿也有了動靜,被扯得硬生生卡在了欄杆之間。
她眼疾手快猛得拉回,一隻閃閃發光的金色高級寶箱躍出水麵,定睛一看拱形箱頭上居然還扒著一隻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