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些都是冷凍品,不是新鮮海蝦。
這可是楚知琴剛剛特地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將房車釋放出來,從中拿的。
在偷聽完牆角後,楚知琴立刻慌慌張張地將所見所聞一並告知了奚曦——原來,王大山與翠花二人,不論是口音還是容貌皆是偽裝!
兩人下半張臉看似頗為年輕,私下交談時亦是標準的普通話。與奧拉所述完全一致!
可惜奚曦沒能來得及使用通感鏈戒觀察,奧拉便被發現了。
“大妹子,你這就不厚道了吧,俺們在這好歹也一天有餘了,彆說魚了,就這裡藤壺個頭都小的可憐啊!剛到那會兒俺們扒拉過,結果那叫一個吃的沒有廢的多……嘖嘖嘖”
奚曦看了一眼鍋底的氣泡,笑道:“我沒騙你,確實是做陷阱撈的。”
聲波陷阱也是陷阱啊,隻不過不是今天做的就是了。
見奚曦言辭含糊,不願透露半分,王大山便有些掛不住麵子了,翠花扯了扯他,兩人席地而坐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著麵條的加入,鍋中的景象變得更加熱鬨。寬麵在海鮮湯中翻滾,逐漸吸飽了湯汁,變得飽滿而誘人。
王大山和翠花好些天沒吃過好的了,嗅著那混合著鮑魚鮮和麵香的味道,肚子不禁“咕咕”地再次叫了起來。
他倆麵麵相覷,明明剛剛已經吃過獨食了,怎地又餓了呢……
終於,麵條煮熟了。奚曦將一鍋海鮮湯麵小心地端到一旁的石頭上。
奚曦先盛了一碗給楚知琴,湯麵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隨即,她看向了王大山與翠花:“翠花姐、大山哥,要來點不?”
王大山十分詫異地看向了麵前的女孩,突然有些警惕地看向了鍋裡。
熱氣還在翻滾著,一旁的楚知琴朝著碗裡吹了幾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鮮!太鮮了!誒,你們愣住乾嘛,一起吃點唄?”
話音剛落,奚曦撈起一勺湯麵,起身遞給了翠花。
翠花明顯有些不知所措,但碗裡的香氣漸漸透過口罩傳來,迫使她的肚子當場叫出了聲來。
“翠花姐,你就彆推脫了,這麵再不吃就要爛了!”奚曦一邊說著,一邊將碗塞到她手裡。
可不知怎的,翠花總覺得奚曦的笑容裡含著一絲冰冷。
她接過麵碗,看了一眼丈夫,奚曦沒有理會,緊接著又給王大山盛了一大碗:“大山哥,你是男人,這剩下的就都歸你了哈!”
兩人猶豫了幾秒,實在受不了這等香味,便撩起半截口罩,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你們吃飯戴著口罩做什麼?”楚知琴裝作納悶地問道。
王大山與翠花頓時一愣,下意識乾笑起來:“大姐,你是不知道,俺們感冒嚴重得嘞,以前村裡的神婆就說了,這病得這樣治才好得快嘞!”
王大山似乎竭力在給自己立落後封建人設。
?當老娘是傻子呢?!楚知琴差一點被他的奇葩理由嗆到了,一時間有些無語。
一旁低著頭的翠花這才點了點頭,她尷尬地笑了笑,隨即嗦起了麵條。蝦湯的鮮美和麵條的筋道在口中交織,讓她忍不住大口大口吞咽了起來。
奚曦不動聲色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將一旁為自己早早盛好的碗端起,四人邊吃邊聊,看似其樂融融,實則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