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奚曦的聲音裡頓時充斥了哭腔,顫顫巍巍中還帶著一絲嬌嗔。
“呦吼這村姑聲音還挺好聽,你聽聽。”壯漢輕嗤一聲,對著同夥說道,隨即掐住了奚曦的脖子,“你那黑皮老農丈夫呢,躲在哪呢?啊?說!”
成功了……奚曦暗自思忖著,這兩人果然把她當成翠花了!
既然如此,她繼續捏著嗓子,假裝慌張地說道:“沒、沒人在這,我沒有丈夫……”
那人明顯不信,語氣更輕蔑了:“行了,彆叫喚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聽到沒?不然我就讓你嘗嘗年紀輕輕守寡的滋味!”
他每說一句匕首就往前多捅一節,奚曦感受到背部那尖銳的痛感,一時半會兒不敢動彈。
那壯漢湊近了“翠花”的脖頸聞了聞,隨後奚曦明顯聽到背後壯漢齷齪的吞咽聲,頓時眉下一片陰霾,一股惡心感從胃裡升騰而起。
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對勁,這兩人莫非見過翠花的真實長相?他們居然知道翠花實際很年輕,並不是表現出來的中年婦女模樣。
奚曦短暫思考了幾秒,她壓了壓情緒,將麵色隱藏在黑暗裡,繼而故意開口道:“你們不可能打得過我老公的!除非……”
“除非什麼?臭娘們,你不會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吧?”那壯漢抬起頭朝著同伴使了使眼色,奚曦明顯聽到了一個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好,另一個人走遠了,估計是找王大山去了。
“呸!你贏不了我們的,你敢不敢賭!”奚曦突然撇頭啐了他一口,大聲喊道。
那壯漢果然惱羞成怒,他掐著奚曦的脖頸,將她轉了個向,隨即將匕首抵在她下巴上怒吼道:
“賭,怎麼不敢賭嗬嗬,你不信是吧?昨天老子就不該拿你當籌碼換淡水裝置,你那傻逼丈夫居然敢用他那堆破爛塑料瓶忽悠老子,啊?”
“今天,老子就要當他麵,讓他親眼看看欺騙老子的下場!”
那壯漢隱著身,奚曦看不到他的麵容,隻聽到他在黑暗中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他剛想給“翠花”一點顏色瞧瞧,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痛楚貫穿了整個胸口。
奚曦手起刀落將男人踩至腳下,隨即提起水刃鐮刀,一刀又一刀滑出了道道腐蝕水刃,狠狠地對準腳下。
腐蝕水頓時融入進船艙的海水中,奚曦腳下的那片區域傳來了陣陣悶喊聲。
好家夥,原來自己踩著他的狗腦袋,就說這腳感怎麼這般舒適呢。
隱身符下,她看不見那壯漢的具體表情與血腥模樣,便毫無心理負擔地將腐蝕水通通注入其中。
很快腳下便沒了動靜,奚曦看了一眼光幕地圖,自己附近已然沒了敵對光點。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正準備在地圖上尋找另一個敵對光點,耳邊再次響起了係統音。
【賭約勝利:玩家王晨忠的個人<文化之遺>物品將以戰利品的方式贈予至<奚曦>】
什麼!?這就勝利了??
奚曦自外套內側懸掛的黃金福袋中取出<古希·忒彌斯廢棄的手持天秤>,麵色凝重地凝視了須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