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地攤貨確實隻配得上地攤貨。他在心裡十分不屑地想道。
事實上,奚戰濤在首次抓住奧拉脖頸時便感受到了鏈條的粗糙感,仔細觀摩後更是確定這隻是條普通的不鏽鋼小飾品,毫無任何價值可言。
本著無論怎樣也要物儘其用的原則,奚戰濤這才打算將黑貓與項鏈都一同送給芮曉敏,一來清理了垃圾,二來又刷了好感值。
果然,蠢女人都愛這種閃閃發光的東西,哪怕隻是條毫無價值的項鏈。
……
另一邊,奚曦一行人正神情緊張地圍坐一團,聽奚曦轉述著奧拉那頭的狀況。
原來,從奚戰濤氣味靠近之際,奧拉便向奚曦傳遞了求救信號。
奧拉的視角實在是低矮,但奚曦很輕易地就聽出了叔叔奚戰濤的聲音。
他突然掐住貓脖子,惹得奧拉當即便應了激,利爪在地麵上抓出白痕,但奚戰濤絲毫沒有手軟,輕而易舉便將其提了起來。
在奚戰濤的鼓舞下,一隻年輕女人的手伸嘗試性地伸向了奧拉。小貓崽立刻弓背嘶吼,尾尖的毛炸成了毛球。
奚曦眯起眼,視野映出半截貂皮坎肩。
“奧拉,不要躲,眼睛直視對方。”奚曦通過心聲傳達給奧拉,隨即通感視角果真開始上移。
就當視角即將倒映出女人麵容的刹那,奚曦被迫踹出了奧拉視覺神經——鏈戒之間的紐帶斷了。
“斷了?!”
“嗯,應該是奧拉那邊的項鏈被搶走了。”
奚曦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父母與程旭皆陷入了沉默之中。
“完了完了完了……”程旭抱住了腦袋,十分痛苦地嘀咕著,似乎已然預料到了不幸的開端。
奚曦沒有理睬他,而是趕緊複盤剛剛所見的通感信息,以防記憶消退。
目前,唯一可知的便是,敵方陣營有個說著中文的陌生女人。
單看穿著打扮這女人地位不一般,再者又被奚戰濤稱為“二夫人”,奚曦覺得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這女人在組織中的代號是“二夫人”,要麼她依附於組織中某個強者故而按配偶稱呼。
“不過,被搶了項鏈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奚曦摩挲了一番自己手中的戒指,喃喃說道。
戴戒者為主控者,戴鏈者為被控者,無論是誰戴著項鏈,奚曦都能掌握主控權,目前她能做的便是等,等那個“二夫人”戴上項鏈。
就剛剛所見,那女人對項鏈還是十分滿意的。
果然,不出奚曦所料,沒一會兒手中的戒指又重新蒸騰出了新的熱度。
這一次,奚曦在通感中的視角突然升高了許多,從匍匐於地麵轉變為了正常成年人的高度。
顯然,項鏈已經被那“二夫人”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