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冷靜下來,芮曉敏反而想通了。她隻不過暗中讓巡邏隊調查奚曦而已,並沒有奪權架空的意思,哪裡比的上暗度陳倉、轉移物資的宮野。
宮野先是不以為意地看了她一眼,下一秒,一把鋒利的匕首硬生生地抵在了芮曉敏的下巴:“你說,如果你今晚消失了,天皇會怎麼想?”
芮曉敏麵色一凝。什麼意思?這個宮野要拿她當替罪羊。
“整個營地隻有你會穿這種高跟鞋。”宮野眼裡迸發出戾氣,刀刃凝著血珠,“雪地上的腳印可不會騙人。”
心頭警鈴大震,芮曉敏麵色煞白,這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宮野分明沒有帶著善意來,他這是發現了自己偷聽到電話的事,打算殺人滅口!而天皇什麼的不過是誘她上鉤的幌子。
芮曉敏顫抖著抓住他袖口,強扯出一絲笑意:“你在說什麼啊宮野~我有點沒聽懂……”
“你以為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能瞞得過我?”宮野的聲音裡裹著寒意,刃口挑開貂毛領口的銀扣,割向了她的喉嚨。
“我可以解釋!”芮曉敏忍痛尖叫起來,迫切地捉住了宮野持著匕首的手,“你先聽我解釋,宮野先生……”
芮曉敏神色閃了閃,一滴眼淚從眼眶裡直直流淌而下。
她故作可憐地看著宮野,指甲陷進掌心,隨後突然撕開羊毛衫,露出了鎖骨下方的青紫。
隨即她開始哭訴起天皇對她的虐待,並表達了對宮野的敬佩與崇拜,願意投誠,幫助他暗中牽製天皇。
在匕首劃開第三顆紐扣時芮曉敏突然仰起脖頸。一股濃鬱的香水氣息撲麵而來,刻意攆著的嬌弱喘息混進香氣裡:“非要在這裡?”
她指尖掠過宮野的手,被凍出青紫的膝蓋微微打顫,“我房車比這暖和些……”
“宮野,這女人不能留。”一旁默不作聲的鐵頭突然開了口,厚重的肌肉在憤怒中逐漸迸發,握住了背後閃著寒光的長鞭。
芮曉敏自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想宮野然扯住她頭發往後拽:“子,你不會以為老子會吃你這一套吧?”
下一秒,鐵頭的鞭梢抽裂她肩頭的衣料,血珠飛濺在帳篷帆布上,在寒冷的空氣裡瞬間凝成紅珊瑚。
宮野冷眼站起身,在炊事帳篷裡隨手找了塊抹布塞進了芮曉敏嘴裡,企圖隔絕那尖銳的叫聲,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就在靠近芮曉敏時,他再次聞到了那股奇特的香水味,眉頭不由得皺起。
他撩開帳篷大步走了出去,見四下無人,這才走至更遠的暗處,悄悄打開了光幕連線:“芮曉敏的香水有問題。立刻去搜!”
待到宮野再次回到炊事帳篷時,油膩的嬉笑聲混著汗臭味刺破雪幕,禿油油的後腦勺在火光裡泛著油光,剛剛還一臉正氣的鐵頭,此刻正將芮曉敏摟入懷中,將長發纏在指間打轉。
刹那間,宮野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一腳踹翻鐵皮爐,火星濺上了鐵頭身上。赤裸的上身紋著猙獰狼頭,肌肉在火光裡泛著油光,鐵頭這才如夢初醒地站起了身。
“怎麼回事?”鐵頭抽了自己一巴掌,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見宮野再次識破自己的計謀,芮曉敏也裝不下去了,她突然劇烈掙紮起來,高跟鞋踢向宮野胯間:“你們不敢殺我!天皇不會放過……”
長鞭破空聲驚得帳篷帆布簌簌作響,芮曉敏的尖叫裹著血腥氣傳來。
“閉嘴!”
正當宮野拿起抹布,決定再次堵上芮曉敏罵罵咧咧的嘴時,一個不速之客出現在了帳篷內。
一旁落魄的芮曉敏瞬間雙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