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楚知琴冷哼一聲,麵色冷峻。如果這都不算“害”,那奚曦所言的前世種種,恐怕皆是楚文文蓄意推動所致。
楚文文或許並沒有直接拔刀抵喉,但她明顯默許,為了她的個人利益可以犧牲一切親緣關係,甚至不惜將親人推入火堆。
某種意義上而言,這種殺人方式更加陰險狠惡。
如今楚文文丈夫離世、遺腹子也隨之而亡,自然無法再作追究。
然而,令楚知琴最心寒的還是楚文文自身,畢竟這是她同父同母的雙胞胎親姐姐。
楚文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奚仲蒼適時站了出來,說道:“那幾人我們確實沒你了解。但你在算盤什麼,我們心裡可清楚得很。我們一家不會去你那組織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楚文文見奚曦一家態度堅決,知道自己今天是討不到好了。
她麵上過不去,隻得瞪了楚知琴一眼,裝作委屈說道:“行,你們都當我外人是吧!以後有你們後悔的時候!好心當成驢肝肺……”
說完,她便氣衝衝地離開了。
楚文文氣急敗壞地回到自己的營地,一路上還不停地咒罵著楚知琴一家。她心裡憤恨不已,但麵上卻裝作風輕雲淡,躲開了營地周圍的視線。
待到她重新回到炊事營,企圖像往常那樣拿起碗去打米湯時,卻驚訝地發現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散去,連那口大鍋食桶也不見了蹤跡。
“今天放飯的老衛呢?”楚文文急了,開始四處詢問。
就在這時,一個拎著空食桶的光頭從一旁走了過去。楚文文見狀,連忙快步追上去,攔住了光頭的去路。
“這食桶怎麼是空的?”楚文文瞪大眼睛,指著食桶問道,“我還沒吃呢!”
“早分完了。”光頭停下腳步,看了楚文文一眼,沒好氣地回答道:“下班了知道嗎?該來的時候不來,過了飯點沒人會等你!”
楚文文不死心,拿出了平日裡為人處世的那一套,隨口胡謅起來:“老餘,你看我也是為了組織的活計才來遲了,誒,實在是有要務在身…今天還是我丈夫忌日來著,能不能通融一下,下次我……”
“你又有什麼要務啊?!彆想拿這個再忽悠我!”說完,光頭轉身繼續往前走,嘴裡還嘀咕著:“給你慣得……還真當自己是組織一把手呢,要人把飯端到你床前?”
楚文文被氣得渾身發抖。怎麼回事,今天示弱賣慘這套怎麼不管用了?
一旁端著碗扒拉著米湯的幾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嗤笑。
“平時活沒乾多少,飯一點沒少吃,這下遭報應了吧!”
“誰來算算她丈夫到底有幾個忌日啊??這人血饅頭吃得……”
“應該是問她到底有幾個丈夫吧哈哈哈哈哈!”
“不是找親戚去了嗎,吃了肉還能看得上咱們這些清湯寡水嗎?”
“呸,還吃肉呢……剛剛我可盯著呢,人家一口沒給她吃,連自家親戚都不對付,看來人品真不咋滴!”
“你還真彆說,之前隔壁那一家三口還因為劉隊長的一顆糖給了劉家一袋泡麵,看著是個知恩圖報的,怎麼到了老楚這裡就……”
“日久見人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