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仲蒼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開始對變異魚進行解剖。他費力地切開魚肚子,動作熟練而沉穩。
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眼前之物時,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
魚肚子裡除了一些還未消化的殘渣外,並沒有發現類似於毒腺的東西,口腔裡也隻是布滿了尖銳的牙齒,沒有看到任何能噴射出腐蝕性毒液的器官。
一旁的奚曦搖了搖頭,說道:“看來這魚怪的變異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最後,奚爸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先把這魚怪的頭顱切下來扔進海裡吧,留著也是個隱患。”
說著,他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地將變異魚的頭顱切了下來。那巨大的頭顱滾落在地上,眼睛還睜得大大的。
奚曦與奚仲蒼一人拖著魚怪頭顱的一邊,使儘全力將它拖拽著扔進了海裡。
隨後父女倆一同回到了山頂。
此時,隔壁營地一片混亂,人們在四處吆喝著,搶救傷員,哭聲與哀嚎交織在一起,讓人聽了心煩意亂。
正思索著側身避開,刀疤男卻一臉肅穆地朝著他們走來,言辭間流露出對父女倆斬殺魚怪之舉的深切謝意。
不僅如此,他越說越熱切,話語中似乎還隱含著招攬奚仲蒼一家加入組織的意圖。
奚仲蒼淡淡地笑了笑,說道:“這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們也是自保而已。這魚怪不容小覷,我們還要儘快將這件事上報組織,就先不和你多說了。”他隨口扯了個謊,委婉拒絕了。
刀疤男有些惋惜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淡了下來:“我們隊伍也損失了兩名老弱的,掉入海裡沒能救活……但好在其餘人都隻是皮肉傷,最重的也就斷了一條腿。”
聽了這話,奚仲蒼心中也難免一陣唏噓。
一旁的奚曦則觀察起了周遭的那些傷員,傷口雖然看起來有些猙獰,但在這個嚴寒的地段,隻要處理得當,理應不易發炎,較好治愈。
想到這裡,她才稍稍安心了點。
臨走時奚仲蒼還是多囑咐了一句:“這魚類有無毒性目前未知,你最好提醒一下群眾,勿讓他們靠近,以防不測。”
父女倆回到房車內沒多久,刀疤男的父親不知何時從人群中混了出來,嘖了嘖嘴對著兒子說道:
“看到沒?我就說吧,那魚太大了他們搬不了,肯定會找組織立功,然後偷偷運走!說得好聽,不就是怕我們來分一道羹嘛……”
“照我看吧,咱們應該搶先一步,把那魚怪的身體弄過來!那麼大的魚,該吃上好一陣子了!”
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吸了一口口水,眼神中滿是貪婪……
另一邊,回到房車內奚曦與奚仲蒼,在楚知琴擔憂的目光中換上了乾淨衣物,並使用清潔符裡裡外外收拾了一番。
一切打點妥當後,奚仲蒼才一臉神秘地從福袋裡掏出了物件。
“這是什麼?!”楚知琴略帶驚訝地問道,但答案顯而易見——
這是父女倆從魚肚子裡扒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