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誌堅覺得穆瑋琛真是會刺痛一個人的弱點，他心裡應該清楚自己已經不是董事長了，他還要如此這樣叫著自己，他這是想讓自己承認什麼？還是覺得自己有利可圖？
“現在，桑氏已經不是我的了。”
穆瑋琛彎起嘴角，樣子還是很平淡的模樣，看不出喜怒，“桑董事長又何必這樣自謙呢？隻要董事會沒有真的正式卸任您這個董事長，您就一直都是。”
望著穆瑋琛炯炯有神的凝視真自己，桑誌堅也都想信以為真，但過了三年，他還有這個機會嗎？
“穆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董事長，您請問？”
“秦斯凡，現在是桑氏的總裁了嗎？”
穆瑋琛搖搖頭，“秦斯凡有這個心思，恐怕桑博青也不會願意。”
桑誌堅心中有些震驚，聽著穆瑋琛話中透著的意味，似乎很是了解桑博青，甚至，還有秦斯凡。
“穆先生，對我二弟很了解嗎？”
穆瑋琛凝著嘴角邊的冷笑，淡淡的，“還算一般。”
桑誌堅覺得穆瑋琛謙虛了。
“桑董事長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二弟？您對他有著手足情深，他可未必會感恩戴德？”
穆瑋琛的話在明白不過了，桑誌堅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
“穆先生，對我們桑家的事知道的很多啊？”
穆瑋琛的嘴角微微翹起，顯得漫不經心，“不多，但該知道的一樣不少。”
桑誌堅有些不太能理解穆瑋琛的話，可聽著他話裡的意思，似乎也能預見到什麼。
“小菀，她很不容易，希望穆先生能給她多一點的幸福。”
“我自己都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模樣的，董事長把您女兒的幸福寄托在我的身上，不覺得有點像豪賭嗎？”
雖然，桑誌堅的心情沉重，但他覺得穆瑋琛是適合桑昧菀的男人，最起碼，他坐在輪椅上的這份淡定，就是秦斯凡不能比的。
“車禍沒有奪走我的命，就說明我的賭運不差，如果我賭輸了，那也是小菀的運氣了，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
現在的自己，已經無法說給桑昧菀一個完整的家，他隻希望自己替她做出這樣的選擇，至少，讓他不會後悔。
桑昧菀在樓下泡製著香茶，想到樓上的兩個人，多少讓她的心裡也不是特彆的放心。
可父親既然想讓自己離開，那麼她也就下來了。
聞著茶香，付悔看到桑昧菀的動作行雲流水，泡製茶的工藝也很嫻熟，著實還是讓他嘖嘖稱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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