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淵心疼道:“那你呢阿顏,你顧慮我,那你自己呢?誰來疼你?”
沐朝顏一愣。
她?
前世爺爺雖然心疼她,偶爾對她慈和,但是一直以來都是對她十分嚴厲。
她早已經忘記疼痛是什麼滋味,因為疼痛而哭又是什麼滋味。
她對傷疤的疼痛已經麻木不仁了。
但如今有一個把愛意表現得如此坦蕩且炙熱的人,她的心好像不似從前那般冰冷。
“阿顏,我知道你心疼我,同樣,我也很心疼你,我不認為一個女子擔此重任是不應該的,男子能做的女子也同樣能到,隻是我很心疼,很心疼,很心疼你。”
“阿顏你知道心疼是什麼滋味嗎?就是看到你受的委屈,看到你經曆過的傷痛,我卻無能為力,那種滋味是絕望的,是痛苦的,我每每想起你所經曆過的一切,我就會心疼的想哭,我這裡很疼的阿顏。”墨塵淵眼中含淚地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心口。
沐朝顏心口一股電流劃過,讓她渾身一顫。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墨塵淵如此直白的訴說愛意。
沐朝顏似有千言萬語,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隻好道:“對不起,其實我早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獨自忍受孤獨。
習慣了獨自忍受疼痛。
習慣了把所有重擔壓在自己身上。
她前世就是一匹桀驁的孤狼。
早已經習慣獨來獨往。
沐朝顏的後半句深深地刺痛了墨塵淵。
墨塵淵聯想到她前世,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他的心底翻滾,洶湧的衝到他的咽喉處堵住讓他發不出聲來。
“阿顏……”墨塵淵緊緊地抱住沐朝顏,捧住她的臉,深情地吻著她。
沐朝顏也同樣報以熱情回應著他。
直到兩個人吻得快要窒息了才停下。
墨塵淵拉著沐朝顏坐在軟榻上,拍拍手,風刃出現了,隻見他手上還提一些油紙包著的點心。
風刃放下後,立馬消失了。
“阿顏,這是新開的點心鋪,生意很好,排了很長的隊,我想應該會很好吃吧,我就去買了點讓你嘗嘗,你試試。”
墨塵淵拿起一塊酥卷給沐朝顏。
沐朝顏本想順手接過,但隻見墨塵淵收回手直勾勾的看著她,沐朝顏隻好無奈的張著嘴,墨塵淵見狀滿意的喂著她吃。
墨塵淵十分有耐心的喂著她,沐朝顏每吃一口,墨塵淵就要用帕子在他嘴邊擦拭著碎末,直到沐朝顏吃飽。
“好了,好了阿淵,我吃飽了。”
“真的嗎?”
“確定吃飽了,我要眯一會。”
“那行,阿顏你先休息,我先處理一下公務。”
“好。”
另一邊。
南慶使臣來到一處湖邊暫停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