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
隨著陳泊生的怒斥,白素貞頓時怒極反笑起來。
隨即她轉頭向趕來的裴昭明苦笑一絲道:“裴兄弟讓你見笑了,千年之前我為以防萬一,特意留下幾個依附於我的家奴來護持淵山!”
說著她捋了捋耳邊灑落的碎發,冷聲道:“豈料時過境遷,這群家奴不知為何本末倒置,居然將淵山給占了去!”
裴昭明聞言也是大為感慨,剛要上前為白素貞出頭,卻被她一把婉拒:“家門不幸就不勞煩裴兄弟了,我自當清理門戶便是!”
話音剛落,白素貞冷眼掃視四周,她緩緩抬起右手,指尖輕輕顫動,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她的指間彙聚。
隨著她的一聲輕吟,六股淩厲的劍氣猛然從她指間迸發而出,如同六條銀色的蛟龍,在空中盤旋飛舞,發出陣陣尖銳的嘯聲。
這些劍氣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密集的劍網,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少商劍氣、中衝劍氣、少衝劍氣……這……這是完整的六脈劍氣!”
“這可是我們六脈劍派的不傳之謎……這……”
“這怎麼可能,這女人……徒……徒手便可施展……”
“難道……她說的……”
六脈劍派的眾人見狀,紛紛驚恐地後退。
口中不由自主的發出驚異的感歎。
尤其是平日自詡六脈第一的陳泊生,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愣住。
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劍氣,不!是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徒手施展完整的六脈劍氣。
更未曾想過這位貌美的女人會如此突然地使用如此恐怖的功法。
他們試圖躲避,但在於事無補,劍網之下根本無處可逃。
隻見劍氣所過之處,草木紛飛,石屑四濺,仿佛連空氣都被這股力量撕裂開來。
一道劍氣擊中了一棵古樹,瞬間將其攔腰斬斷,樹乾與枝葉在空中翻滾,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另一道劍氣則劃過付珊的細劍,將劍身直接擊成碎片,此刻原本狠厲的俏臉隻剩下驚恐萬分的表情。
然而白素貞並未停止攻擊,她的手指在空中快速舞動,六脈劍氣如同六把鋒利的利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
這些劍氣交織成網,又猶如天女散花般帶著無儘的威能從天而降,攻擊著竭儘全力抵擋的六脈劍派眾人。
此刻原本囂張跋扈的他們隻能勉強躲避,身影在山石之間來回穿梭,模樣極為狼狽。
然而,就在劍氣即將觸碰到他們身體的瞬間,白素貞卻突然收回了力量。
劍網瞬間消散於無形之中,六脈劍派眾人也因此得以幸免於難。
他們紛紛癱倒在地,大口喘息著,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
隻有餘獨行喘著粗氣,癱坐靠在山石旁,然而原本醉眼朦朧的眼睛裡漸漸浮現出一絲光亮。
“我問!你們答。”白素貞的聲音冰冷而威嚴,“膽敢隱瞞,格殺勿論!”
此刻的陳泊生等人早已沒了先前那副囂張的模樣,見小命逃脫早已認清現實,紛紛將略帶謙卑的目光看向白素貞。
“誰能回答我,你們先輩讓你們守護的東西如今在哪?”
白素貞的聲音清冷,沒有夾雜著外人可以感受的情感,隻有她身側的裴昭明可以聽出她話裡帶的那一絲忐忑。
“前……前輩,我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見眾人均無反應,陳泊生隻得硬著頭皮,帶著一絲討好的表情,舔著臉回應道。
“不知道?嗯?”
白素貞冷哼一聲,手指翻轉,一道淩厲的劍氣透出,直接將最開始在益州城調戲自己的那名喚作典元的劍客直接貫胸抹殺。
眾人一見白素貞殺伐果斷,嚇得臉色煞白,拚命地挖掘自己腦海中有關傳承下的記憶。
尤其是被殺死的典元所屬的少澤一脈,瑟瑟發抖的同時,根本不敢直視白素貞的眼睛。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打破了禁地的寧靜。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這群“低頭鵪鶉”的身後響起。
“喲,看來我連寶山來得不是時候,怎麼!你們六脈劍派擱著開大會?”
隻見一隊身著銀色鎧甲,手持長槍的白毦衛踩著整齊的步伐,氣勢洶洶地闊步走來。
為首的便是之前被侍衛勸止進山的小連將軍——連寶山。
這些白毦衛精銳的出現,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凝重。
他們列隊整齊,目光如炬,仿佛一群嗜血的獵豹,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小連將軍,小連將軍,是我少澤一脈的羅成,這邊有歹人作亂,還請念在往日情誼施以援手!”
少澤一脈那位縮頭的大師兄羅成在看到連寶山的瞬間,眼睛登時一亮,一個躥步便已跳到連寶山的跟前,點頭哈腰,毫無氣節。
“這不是羅兄,怎麼?你們不是在開大會,這是被人打臉來著!”
連寶山皮笑肉不笑,絲毫沒有在意羅成的請求,口中不斷調侃著有些狼狽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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