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鬼祟的身影悄然出現在虎豹衛的營地之外。
然而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那群警惕的士兵對此卻是視若無睹,接連幾支隊伍巡邏過去,都沒察覺到此處異樣。
“想不到太虛宮的太元妙道章竟還有此等斂息法門,當真不愧為人疆第一宗門所出的妙法!”
卻看一個身材矮小,麵容稍顯粗狂的漢子正一臉恭維地向一個麵戴虛幻麵紗的道人獻媚。
不料那道人卻是在眼底浮現出一抹嫌棄的神色道:“此等小道,在我太虛宮不足為奇。”
正說著,道人話鋒一轉道:“既然人已到齊,那就分頭行事,記住把各自手頭上安排的事情做到位,要是出了紕漏,我會讓你們切身感受我太虛妙法的精髓!”
此話一出,原本還欲恭維一番的矮漢子瞬間身形嚇得又往下低了幾分,更彆提其他幾個人。
沒幾息的工夫便作鳥獸散,徒留下道人在月光下看著虎豹衛的營地,默不作聲。
隻不過眼中俱是一片狠厲之色。
……
裴昭明自從如願以償地從李紫薇那得到神火令碎片之後,原本想要立馬趕回去找鐵鑄修複神火令。
奈何人情使然,本就在張文亭家住了這麼多天,豈能說走就走。
這不剛向張文亭辭行便被對方義正言辭地拒絕,直言裴昭明不地道。
“老裴,不是我說你,再怎麼說也得要呆夠個一年半載,要不然我回去不得被老許笑說招待不周!”
張文亭一把拽住裴昭明的臂膀,苦口婆心勸說著。
“一年半載?牙子,你是想要我早點嗝屁好繼承我那偌大的通寶齋!”
裴昭明被張文亭的“豪言壯語”驚到,嚇得他去意立決。
笑話,眼看活命在即,哪還有心情享受長安的風花雪月。
“額,話不能怎麼說,好歹……好歹也得等武脈那群人離京之後再說吧!”
張文亭自然不想讓裴昭明誤會,轉而以大周來人為借口,挽留道:“聽說那天會有個詩會,你就不去大殺四方看看嗎?”
不料裴昭明根本沒有興趣,直言了當道:“詩詞小道而,難不成還能靠它修仙得道長生不老!”
這話說得張文亭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然而突然間便是想到什麼,喜笑顏開道:“你不為詩詞,總得為詩會的獎勵去吧!”
“獎勵?”裴昭明自從得到碎片之後,對於其他已是無欲無求。
張文亭見裴昭明有興趣,連忙開口道:“你說那群文人雅士不喜刀槍劍戟,朝廷自然會備上相應的東西做獎賞。”
“嗯?此話在理,但是哪怕是刀槍劍戟,對我來說也是無用!”
裴昭明自然對這種東西沒什麼興趣,笑話,自家口袋裡麵還揣了個叫太初命石的法寶胚胎,豈會稀罕那些不入流的玩意。
然而卻看張文亭笑臉盈盈道:“文人所用無非筆墨紙硯的文具,而這些物件多是傳承自一些大德大能之手。”
多說無益,點到即止,張文亭說完隻是淡然地看著裴昭明。
“嗯?你是說功德?”裴昭明也是聰慧之輩,豈能沒有聽清張文亭話中有話。
張文亭也是料到裴昭明的反應,自然就這先前挽留的話頭說下去。
事已至此,裴昭明這才熄了立馬回去的念頭,想著反正千年時光都熬過來了,還會差上這一兩天嗎?
見裴昭明終是被自己勸住,張文亭也是心中大定。
他回頭看向府中女眷所在的廂房方向,心中暗道:“妹啊,機會哥給你爭取來了,可就彆再怪我了!”
……
一兩天的工夫稍縱即逝,張文亭也不知道自家那個被自己攪和了好事的妹妹有沒有去找裴昭明,反正自打他挽留裴昭明之後便沒再見過她。
隻是轉念一想,張文亭便沒有繼續深挖這件事情,畢竟“命由我作,福自己求。”
恐怕事情如何,估計也隻有兩位當事人清楚。
“留守”的這幾天,裴昭明一直是待在張府之中禍害那群遊魚。
自從碎片到手之後他總覺得釣起魚來得心應手,就算沒有餌料綁塊鐵片也能把那群偷吃的魚兒糊弄上來,裴昭明簡稱做“路亞釣法”!
由於裴昭明一直蝸居,哪怕是想著一雪前恥的齊王對他也是束手無策,畢竟可沒幾個人會蠢到衝擊北衙統領大將軍兼工部尚書的衛國公張家。
隻不過今天卻是引來一個不速之客。
說是不速之客,其實對方隻是大明宮的一個太監而已,準確的講是大明宮賢靈殿中的傳話太監。
而這賢靈殿的主人正是有著“龍虎鳳”之稱的趙家長女,內廷四夫人之一的淑妃趙無妝。
來傳話的太監自然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主,即便知道自家主子出身的趙家與張家積怨已久,但是以張家的權勢也不是自己一個小太監惹得起。
所以態度相當恭敬,隻不過傳話的內容卻是十分耐人尋味。
沒有所謂的暗藏殺機,隻是吹噓張雪一頓,隨後說是今日賢靈殿有各府小姐聚會,便把張雪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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