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夫人又把你的精關給鎖了?”
裴昭明的調侃之言不絕於耳,就連姍姍來遲的許仙都被這一句話雷得邁不開腿。
“今日的我早已脫胎換骨,些許精關封印而已,還不是手拿把掐!”
然而裴昭明依舊沒有放過張文亭,轉而陰惻惻地靠近他,小聲道:“我這還剩不少進階版的五鞭丸,如今對我也沒什麼用,要不送予你如何?”
而作為當事人的張文亭卻是有些氣餒,也沒了反駁的意頭。
隻是幽怨地看著裴昭明道:“要是口才的陰損能夠蓋住業火,你怕早已解脫……”
說著,他歎了口氣道:“此番回來主要還是受人所托而已。”
“受人所托?”裴昭明大感詫異,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自己手中那隻被太虛宮稱之為“氣運靈物”的鯨魚。
隻是先前剛與李破虜打過照麵,這時間也是對不上。
好在張文亭並沒有遮遮掩掩扭扭捏捏,打好腹稿之後便將裴擒虎上門尋求朱雀血肉一事告知。
“裴擒虎居然使喚得了你?怕不是拐到李靖那層關係吧!”
然而張文亭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並非如此,也不知道他與老爺子做了什麼勾搭,我這不奉父命而來。”
話說到這,裴昭明也是明白對方的來意,隻不過他攤手道:“怕是要你白跑一趟了,我最後一點存貨都給了李紫薇了!”
說著便把簫關那會李紫薇的請求複述一遍。
張文亭聽後並沒有沮喪,轉而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道:“好你個老裴,你果然跟那娘們有一腿,你這是把我妹置於何地?!”
“???”
眾人聞聲紛紛將目光看向此處。
此話一出,裴昭明那老臉難得露出一抹羞憤,忙地出聲打斷道:“這哪跟哪,你彆亂攀咬!”
恰在這時,門外一道粗狂的聲音傳來,打斷裴昭明難得的窘況:“攀咬什麼?咦!牙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來人正是最後一個到場的鐵鑄與小桃紅,隻不過此刻的鐵鑄春光滿麵,一身陽剛之氣透體欲出。
“剛回來不久,這不正好趁著老裴做東,我就不一一登門!等等……鐵頭這氣息,你要催生陰陽二氣了?”
此刻張文亭一臉驚訝,隨即便是化作痛心疾首的模樣埋怨道:“不是說好浪跡元嬰,你居然要偷偷進階元神境?”
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恨,但朋友的成功更讓人揪心。
此刻的張文亭正是這副心態作祟,自家的妹妹已然是這人疆之地最為年輕的元神境,媳婦又是即將衝擊元神。
如今原本昔日調侃的舊友也走到這一步,隻有自己原地踏步,這一切讓如今的自己不敢置信。
豈料這一番話落在鐵鑄的耳中卻是猶如蒼蠅進嗓一般,隻覺得一股惡心感湧上心頭。
“牙子,求你做個人!說點好的吧!你莫不是就盼著我在元嬰孤獨終老,然後竊我鋼門大業!”
“……”
“哈哈哈——!”
鐵鑄一番發自肺腑的吐槽引得後院眾人一眾嬉笑。
隨後裴昭明便上前打圓場邀請眾人落座,這種調侃的八卦還是留在酒桌之上佐酒用最好。
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幕,裴昭明的心中百感交集,曾幾何時,如此溫馨的一幕還要追溯到前世。
自從來到這惡意滿滿的世界,整天提心吊膽,哪有什麼閒情逸致在這開懷暢飲,也就得償所願的今天才算舒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