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各種災禍接踵而至,而後身陷無故瘋魔殺戮迷局,最終引來業火焚身的劫難,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恰在肉身將隕之際,裴昭明的魂魄破空而來,於業火餘燼中絕處逢生,才從鬼門關前撿回一命。
然而原主臨死前那深入骨髓的怨念已融入魂魄。
這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執念,讓裴昭明聞得張子房的消息便如芒刺在背。
早前受製於業火,故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而後解了業火災厄之後,心境躍升,原主的執念也早被裴昭明的靈魂淡化在記憶深處,索性對張子房也就懈怠許多。
隻是難以想象當聽聞張子房驟然離世的消息時,卻發現那本已消失的執念卻是險些造成心境失控。
他方才心中非但沒有半分快意,反而是一股怒火直衝頭頂,眼中翻湧的戾氣幾乎要將周遭的空氣撕裂。
見裴昭明沉默良久,李靖本不想打擾,卻不料自身這副裝束實在過於顯眼,引得不少駐足側目,無奈之下李靖隻好喚醒對方。
“裴兄……你這是與我那張家叔祖有……舊?”
李靖本欲說“有仇”,但是想到自家“總嫖把子”張文亭與裴昭明的關係,二者也不像是有仇隙的模樣,故而臨時改口。
好在被李靖這麼一叨嘮,裴昭明也適時回過神來。
他深吸一氣,而後緩緩吐出,隨後看向李靖的時候心境又是靜若止水:“些許舊怨,不足掛齒,既然人死,自如雲散。”
此話一出,李靖眉頭一挑,心裡咯噔一下:還真有舊怨!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裴昭明囅然一笑,拱手道彆。
至於張子房一事,現在回想,裴昭明仍舊存疑。
畢竟以他原身對張子房的了解,這等狡兔三窟之人,豈是這般輕易向世界妥協,即便身故應該還留有後手。
索性這事就留待明教事了,自己往那長安城走上一遭再說。
想通此處,裴昭明招呼一聲葉紅綾,便大步朝著大周疆域走去。
而這葉紅綾也是有眼力見的主,將“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這等行為準則執行地相當到位。
也不過問方才之事,隻是一昧地亦步亦趨。
至於李靖駐足目送裴昭明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後,便火急火燎地朝著駐軍之地的辦公帳房趕去。
沒辦法,方才所經曆的事情太過駭人聽聞。
尤其是還涉及張子房,要知道這位張家叔祖除了“六指奇謀”這一稱呼之外,還有一個止步於上層權貴之間的稱呼——帝師。
簡而言之便是大乾皇帝李元昊的授業恩師,輔政重臣。
而裴昭明何許人也,長安噩夢,他口中陛下的夢魘與禁忌。
如今這三者居然還有這等駭人聽聞的因果所在,李靖若是不及時上報,保不齊下次還真會被打發到什麼偏遠之地守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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