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妖族,憑什麼占我太虛宮的修煉資源?早該驅逐出去!”
“他師父淩衝也是老糊塗了,為了個妖物,竟甘願讓出長生殿權柄,如今更是被魔魁重傷,這便是引狼入室的下場!”
流言像毒藤般在太虛宮蔓延,連灑掃的雜役都敢對著孤鳴的背影啐一口。
他那時正守在淩衝道人的床前,看著恩師因神庭重創而昏迷不醒,心中的悲憤幾乎要將理智燒儘。
“我與魔魁素未謀麵,何來勾結之說?”
孤鳴攥著拳頭闖進太虛宮議事的謹言殿,赤紅的眼眸裡滿是血絲,“我在戰場拚死護持同門,為何如此詆毀我??”
為首的議事長老卻隻是冷笑一聲,拂塵一甩:“妖物之言,豈可輕信?你與魔魁同屬異類,氣息本就相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暗中以妖法傳訊?”
他一揮衣袖,大義凜然道:“太虛宮乃人疆正道領袖,絕不能容忍妖族玷汙門楣!”
孤鳴聽著那八個字,隻覺得無比諷刺。
他想起恩師教他的“道不分種族,隻論心性”,想起自己為太虛宮出生入死的歲月,到頭來卻隻換來“妖物”二字的定論。
“我師父還在昏迷,你們怎能如此汙蔑!”他的聲音沙啞得像磨過砂石。
“若不是他執意收你為徒,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白須長老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念在淩衝長老還有幾分薄麵,留你一條性命已是天大的恩賜。”
說著,數道金光朝著孤鳴襲來,那是太虛宮的絕學“鎖妖陣”。
孤鳴不願對同門動手,隻能硬生生受了一擊,體內的麒麟血脈瞬間紊亂,噴出一口鮮血。
“滾出太虛宮!永世不得踏入山門半步!”長老們的嗬斥聲,像鞭子一樣抽在他的心上。
“你們會後悔的。”
孤鳴看著那些麵無表情的長老,突然笑了,笑聲裡滿是絕望,“等恩師醒來,看你們如何自圓其說!”
他看著昏迷的師父,又看了看那些冷漠的同門,最終拖著受傷的身體,一步步走出太虛宮。
可他終究沒能等到恩師醒來。
不僅是恩師的傷軀被太虛宮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為由強行扣下,就連他自己這身修為都被對方以這個理由為借口打算強行廢掉。
那一日,他身陷囹圄,險些命喪當場,最後還是恩師所送的保命玉簡護住了他,才得以逃出生天。
而他也在淩虛留言於玉簡之中的信息得知得知宗門為何會如此行事。
歸根究底還是自己這層身份所致。
“人妖不兩立”乃是人疆鐵律,更何況是標榜人疆第一宗門的太虛宮又怎麼能讓一個妖族玷汙其名聲。
而後事態的發展便可直接預見,孤鳴成了太虛宮所謂的“竊寶叛賊”。
具體為何,孤鳴始終不知,畢竟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他也不介意身上的臟水再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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