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之外,喊殺聲漸漸平息。
原本被北玄海海族打得措手不及的南玄海海族,本已瀕臨落敗。
全賴練海棠突然出手,憑借那柄青色長劍的淩厲劍氣,接連斬殺數名北玄海的精銳,才勉強穩住陣腳,將北玄海海族擊退。
當練海棠看到遠處礁石陰影中,那圓臉大漢對自己暗暗點頭時,心中頓時一鬆,知曉地下的計劃已然大功告成。
原本清冷的目光中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握著劍柄的手指微微收緊。
最後一劍將衝在最前麵的巨鼇族劈飛數丈,那巨鼇重重撞在崖壁上,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殺,終以南玄海海族的僥幸獲勝告終。
“原本我以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卻沒想到此次全賴練司主仗義相助。”
玄龜捂著胸口的傷口,緩緩走上前,蒼老的臉上滿是感激,“老朽為之前的失禮與猜疑,向您致歉!”
玄龜原本還懷疑是鎮海司從中作梗來這麼一出,卻沒想到是練海棠救了自己。
雖然此事依舊透著蹊蹺,但眼下顯然不是計較的時候。
有玄龜做表率,其餘海族紛紛上前,對著練海棠拱手致謝。
就連此前桀驁不馴、脾氣火爆的鼇蝦,也收起了平日的蠻橫,一臉誠懇地說道:“之前是我誤會司主了,多謝司主出手相助!”
“無妨。”
練海棠擺了擺手,語氣依舊冰冷,卻少了幾分此前的疏離,“我們鎮海司與那北玄海海族,本就因定海陣基一事有仇隙,此番出手,也是為了自救,你等不必介懷。”
說罷,她不再多言,轉身領著一眾鎮海司兵士,朝著海船的方向走去。
“龜老,你說這娘們走得如此匆忙,莫不是真有什麼貓膩?”
鼇蝦看著練海棠遠去的背影,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雖說他常被嘲諷沒腦子,但粗曠的麵容之下,心思卻比常人細膩幾分,總覺得這場襲殺與練海棠的離開,都透著不對勁。
玄龜緩緩搖頭,目光深邃地看向海船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長道:“此事追究下去已無意義,眼下當務之急,是儘快拿出金髓龍魄,讓各族傷員恢複己身。”
說罷,他的目光掃向一側默默調息的鮫人王,眼神閃動,“今日之事,怕是不會就此結束。”
鮫人王似乎察覺到玄龜的目光,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又迅速低下頭,繼續調息,金色的鱗片在微光下泛著冷光。
半晌過後,鎮海司那艘漆黑的海船已然駛出海底深淵,來到海麵之上。
冬月的寒風呼嘯而過,吹得船帆獵獵作響,練海棠立於船頭,麵紗下的麵容愈發清冷。
就在這時,那圓臉大漢再次出現在她身後,恭敬地躬身道:“司主,北玄海的那些海族是否需要派人將他們處理乾淨,以絕後患?”
“不用。”
練海棠緩緩搖頭,聲音依舊冰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些許癬疥之疾,無傷大雅。留著他們,或許以後還有用。”
說罷,她目視著遠處漆黑的海麵,冷笑道:“這次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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