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巧合的是,他駕著馬車剛走了幾裡地,便碰到一個“半生不熟”的熟人。
隻見一道青衣身影持劍立於不遠處的礁石之上,身姿挺拔如鬆,聽著下首幾個灰衣人向她彙報著什麼。
說“半生不熟”,其實生的是這青衣女子本人,熟的是她手中那柄青色長劍。
那長劍通體流轉著溫潤的青光,正是此前在驛站時,一劍逼退鎮山司兵士、阻擋他們欺壓趙石頭的那柄“示威之劍”。
僅僅是長劍的一個照麵,便將原本桀驁不馴的鎮山司兵士震退,顯然這劍的主人來曆不凡。
或許是感受到裴昭明的目光,那持劍女子不經意地朝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當她的目光與裴昭明相遇,原本舒緩的眉峰微微蹙起,像是想起了什麼,卻又很快錯開目光,神情恢複了方才的清冷,仿佛隻是看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裴昭明也隻是匆匆一瞥便收回了目光,心中卻暗自記下了這張臉。
他留意到女子方才說話時的口型,依稀分辨出幾個字:“禁地……朝廷鷹犬……我臨仙城何懼之有。”
馬車越走越遠,沒一會兒的工夫便已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上。
這時,那青衣持劍女子突然伸手打斷了下首灰衣人的彙報。
她從袖中扔出一塊晶瑩的映照石,沉聲道:“去!查查這三個人的底,尤其是那個年輕男人。時值多事之秋,不要節外生枝,暗查即可。”
灰衣人接過映照石,隻見石中清晰地映射出裴昭明與趙石頭父女在驛站之中的畫麵,連三人的神態都刻畫得栩栩如生。
此刻的裴昭明絕對想不到,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新州之地,居然已經有人開始惦記上自己。
……
裴昭明的馬車朝著禁地方向沒走幾日,便又不得不停下了車輪。
並非因為海路崎嶇難行,而是此刻他真真切切地碰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我說師弟大侄子,新州這般荒蕪,可沒什麼眾生需要你普度啊。”
裴昭明從馬車上跳下來,闊步上前,一把拍在眼前之人光溜溜的光頭,還不懷好意地摩挲了幾下,嘖嘖稱奇道,“質感真好,看來沒少打理!”
卻不料那和尚原本麵色霎時間,一片駭然。
以他一身元嬰境的修為,竟被人如此悄無聲息地“突襲”首級,若是對方心懷不軌,怕是早已命斃當場。
隻不過當他看清來人的麵容後,驚駭瞬間化作了驚訝,俊俏的臉上露出幾分憨態。
“咦——!師兄!哦不!裴叔,您咋也來這新州了?”
和尚轉過身,顯露出一張清秀俊逸的麵容,眉眼間依稀能看出許仙的溫潤與白素貞的靈動。
此人正是裴昭明那老搭檔許仙與白素貞的獨子,大雲光明寺主持法海的關門弟子——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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