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地獄式訓練,吳痕整個人像被榨乾的檸檬,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就在他意識模糊快要睡著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機械的提示音:“是否進入諸神精神病院?”
吳痕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是勞碌命,這該死的係統,沒事就給他整點幺蛾子。
上次進病院還是上次,他都快忘了這群“老朋友”了。
不過也好,趁著難得的空閒去看看情況,順便摸個魚。
最近一直都是李逸飛在彙報,他都快忘了那些病友的長相了。
意識一轉,吳痕已經身處病院的走廊。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熟悉的白牆和鋥亮的地板,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他身上自動換上了一件乾淨的白大褂,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
整個人看上去斯文了不少,如果忽略他嘴角那一絲不羈的笑容的話。
剛走出走廊,一個穿著粉色護士服的阿朱兒,抱著一堆疊得整整齊齊的病號服走了過來。
看到吳痕,她乖巧地停下腳步,微微躬身,用甜美的聲音問好:“吳醫生好!”
吳痕笑著衝她點了點頭,這小護士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他抬腿往院子走去,步伐輕快,像是去參加什麼好玩的派對。
院子中央,陽光正好,倪克斯雅正坐在躺椅上,慢悠悠地織著毛衣。
一年了,吳痕記得她好像從他第一次來這裡就開始織這件毛衣,這進度……
恐怕是比蝸牛還慢吧!
他走上前,看著那件五顏六色的,不知道是啥玩意的毛衣,
眉頭微微皺起:“我說,你這毛衣,是打算織到天荒地老嗎?”
倪克斯雅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她手中動作不停,
依舊慢悠悠的織著,開口道:“等你下次來時,或許就織好了吧。”
吳痕眉毛一挑,正想說點什麼,卻看到倪克斯雅的目光落在他身後,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吳痕順著倪克斯雅的目光轉身,隻見林七夜正站在不遠處,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神中透出一絲戲謔。
“喲,這不是林七夜嗎,你咋也來了?”
吳痕笑眯眯地走上前,拍了拍林七夜的肩膀,仿佛遇見了一個老朋友。
林七夜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聽說你來了,我也順便來看看。倪克斯雅最近情況怎樣了?”
吳痕轉頭看了看倪克斯雅,她依舊慢悠悠地織著毛衣,眼中沒有一絲異樣,顯然狀態不錯。
吳痕笑著說道:“還不錯,治療進度已經89了,再加把勁就能出院了。”
倪克斯雅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感謝你們的關注,我已經感覺好多了。”
吳痕點了點頭,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他轉身看向院子的另一端,那裡有幾個病人正在活動,
其中布拉基兒坐在輪椅上,旁邊是護工者阿朱兒,正在和他聊著什麼。
阿朱兒還時不時扔飛盤逗狗,氣氛顯得輕鬆愉快。
“說到這,妮克斯,你最近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事嗎?”吳痕好奇地問道。
倪克斯雅手中的毛衣停了停,微微一笑:“哎,布拉基兒現在可有意思了,每天都要念叨他那失蹤的妻子。”
“還有梅梅林,雖然總是安靜地坐在角落裡,但最近為了發際線的事苦惱得不行。”
“阿朱兒照顧我特彆熱情,經常會有小驚喜。”
吳痕和林七夜相視一笑,正想再說些什麼,
卻見貝爺勒接住了阿朱兒扔過來的飛盤,然後慢悠悠地走到倪克斯雅麵前,將飛盤輕輕放下。
貝爺勒的舌尖上掛著一隻金色的小蟲,它撇過頭,翻了個白眼,仿佛在表達不滿。
“貝爺勒,你這家夥還是這麼傲嬌!”阿朱兒笑著走過來,拍拍貝爺勒的頭,眼中滿是寵溺。
貝爺勒鬆了口氣,仿佛終於完成了一個艱巨的任務,
然後跑向了阿朱兒,阿朱兒笑眯眯地摸了摸貝爺勒的頭,
誇道:“貝爺勒真乖,今天也幫了阿朱兒大忙呢!作為獎勵,今天就讓你用工具打掃廁所吧!”
她說完,遞給貝爺勒一把迷你版的小掃帚和一個小拖把。
貝爺勒先是一愣,隨即長長地舒了口氣,仿佛卸下千斤重擔,
然後像人一樣直立行走,熟練地接過工具,晃悠著走向廁所,
那背影,頗有種“老乾部”的既視感,滑稽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萌感。
“對了,林七夜,吳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