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鋒，直逼囈語者。
“靈魂契約？嗬嗬，你還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那位大人的神識，可不是你這種小嘍囉能理解的。”
他指尖微微用力，掐得囈語者臉色鐵青，像被抽乾了血的豬肝。
“你……你說什麼？那位大人？這不可能！”囈語者瞳孔地震，嘶啞的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布下的局，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變數？
這貨不是守夜人嗎？
何林兒冷笑一聲，周身氣勢陡然一變，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九席第，反而像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老子從來就不是什麼守夜人！”
“你們這群古神教會的臭魚爛蝦，真當自己能一手遮天了？大夏之外的世界，你們又懂多少？”
“不可能！你明明……”
囈語者掙紮著，想要擺脫何林兒的束縛，卻發現對方的力量如同深淵一般，難以撼動。
他咬緊牙關，硬著頭皮吼道：“就算你不是守夜人，又能怎麼樣？你區區一個‘無量’，難道還想翻天不成？”
何林兒聞言，哈哈大笑，笑聲裡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他湊近囈語者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緩緩說道：“我潛伏在這裡，可不是為了玩過家家，而是要……徹底搗毀你們這群毒瘤！”
他鬆開手，囈語者踉蹌著後退幾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何林兒，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你……你……”
囈語者語無倫次，眼中充滿了疑惑，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九席第，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空氣仿佛凝固了，壓得人喘不過氣。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沈青竹緩緩抬起了頭，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的目光緩緩地從囈語者身上移到何林兒身上，輕聲說道：“你們……繼續。”
何林兒嘴角的笑意還未完全散去，就聽囈語者陰惻惻地問道：“008小隊……你還記得嗎？”
何林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008小隊，那是他親手帶出來的，每一個成員都像他的兄弟姐妹一樣。
他們執行任務時，被囈語者派人暗中屠戮殆儘，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當時他悲痛欲絕，卻找不到凶手，沒想到……
囈語者死死地盯著何林兒，“嘖嘖嘖，可惜了，那麼有潛力的一個小隊，就這麼沒了。”
“你猜，他們臨死前，有沒有喊你的名字？”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何林兒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劇烈的疼痛讓他勉強保持清醒。
“你……該死！”何林兒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聲音嘶啞得可怕。
囈語者突然笑了，笑聲尖銳刺耳，像夜梟的鳴叫，令人毛骨悚然。
“想殺我？就憑你？”話音未落，他的身形驟然淡化，像一縷青煙般消散在空氣中。
何林兒心中警鈴大作，本能地揮出一拳，拳風呼嘯，卻打了個空。
他還沒反應過來，胸口就傳來一陣劇痛，
仿佛被巨錘狠狠砸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麵。
何林兒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渾身的骨頭都像散架了一般。
囈語者再次出現在他麵前，身形有些虛幻，臉色蒼白，
顯然剛才的逃脫和攻擊也讓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他低頭看著何林兒，以他現在的狀態，想要再次逃脫已經不可能了，可是就這麼殺了何林兒，又有些不甘心……
他緩緩舉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團黑色的能量，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等等。”
沈青竹攔住了囈語者，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得如同古井無波。
“讓我來吧。”她淡淡地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囈語者愣了一下，隨即狂喜。
他當然知道沈青竹的手段，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但下手比他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