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禁墟呢?
結果下一秒,數道無形刀鋒如同死神的鐮刀,擦著他的臉頰和身體斬過,瞬間將他身後的建築切割成豆腐渣,碎石亂飛。
他瞳孔一縮,心中暗道不妙,這刀鋒要是再往前一點,他怕是要變成一堆肉沫了。
“這什麼鬼東西?”雨輝晴宮啐了一口,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殺氣,瞬間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變得嚴肅起來。
他眼神一凝,反手將禍津九刀狠狠地插入腳下的水窪之中。
水花四濺,一道道水流如同活物般從刀身湧出,瞬間化作一條咆哮的水龍,衝天而起,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直撲白神使諭袍而去。
“水龍天幕!”雨輝晴宮一聲怒吼,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了這一擊之中。
他神色堅定,勢要給那個裝x犯神使諭一點顏色瞧瞧。
白神使諭袍看著那條呼嘯而來的水龍,幽藍色的光圈瘋狂閃爍。
他抬起手中的長刀,刀身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詭異的軌跡,無數無形的刀鋒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刀網,形成一片刀域,迎擊著那條來勢洶洶的水龍。
“轟!”水龍與刀網在空中劇烈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水花四濺,刀鋒呼嘯,空氣仿佛都被撕裂開來。
兩者交鋒之處,空間都扭曲了起來,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讓人感覺牙酸。
水龍雖然氣勢磅礴,但在刀網的切割下,逐漸分解成無數細小的水滴,化作一片雨幕,將白神使諭袍籠罩其中。
雖然刀鋒依舊瘋狂地切割著雨幕,但仍有絲絲雨水拍打在他的身上,帶著一股異樣的冰冷。
白神使諭袍瞳孔驟縮,他能感受到雨水中的異樣,這絕不是普通的水!
那是一種蘊含著強大能量的液體,正在不斷地侵蝕著他的防禦。
氛圍瞬間緊張起來,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感覺壓抑得喘不過氣。
片刻後,白神使諭袍一動不動,任憑雨水拍打。
他緩緩抬起頭,一雙幽藍色的眼睛看向了雨幕之外,他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真是好手段,可惜…”片刻後,雨幕消散,白神使諭袍從中走出。
他身上的白袍破損,如同被野貓瘋狂抓撓過一般,顯得狼狽不堪,但卻沒有一絲傷痕。
他環顧四周,空空蕩蕩的街道上,除了散落的碎石和建築殘骸,哪還有紅顏和林夜兒的影子?
甚至連那個玩水的刀客也不見了蹤影。
“我靠,溜了?玩我呢?!”白神使諭袍咬牙切齒,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堂堂神使諭,竟然被幾個螻蟻耍得團團轉,這口氣他咽不下!
他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把這幾個家夥抓起來,狠狠地“教育”一番。
可惜,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連個鬼影子都沒留下。
神使諭站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內心充滿了惱怒和無奈。
他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下次再收拾你們!”他低聲自語,然後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與此同時,在橫濱郊外的一處僻靜公園裡,林夜兒和雨輝晴宮並肩而行。
月光灑落在兩人的身上,顯得格外靜謐。
“喂,刀客,你為什麼要救我?”林夜兒打破了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雨輝晴宮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說道:“順路,剛好路過。”
“順路?”林夜兒挑了挑眉,顯然不相信這個解釋。
“好吧,其實是因為你長得還不錯。”雨輝晴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林夜兒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說真的,我對你有點好奇。”
輝晴宮收起玩笑的語氣,認真地說道,“你身上的氣息,很特彆,有點像兩年前……”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兩年前,也出現過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帶著一群入侵者,到處搞破壞。”
“入侵者?兩年前?”林夜兒心中一動,難道……
“對,就像那個叫曹淵海的家夥。”
雨輝晴宮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夜兒一眼,“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林夜兒沉默了,她抬頭望向夜空,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雨輝晴宮看著林夜兒,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