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前,我們就已經安排了133位‘傘兵’,前往日本……”
騎士的聲音頓了頓,深邃的目光如同x光般掃過吳湘寧,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尋找‘人圈’的缺口。”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被抽空,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吳湘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結果呢?”吳湘寧忍不住追問,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騎士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走到窗邊,
拉開厚重的窗簾,讓清冷的月光傾瀉進來,灑在他的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133位‘傘兵’,至今為止,132位確認任務失敗。”
騎士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
“隻有一位……至今未歸,而且定位已經消失。”
吳湘寧的眉頭緊鎖,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在“上邪會”的行動中,定位消失往往意味著兩種可能,
要麼是死亡,要麼是……滲透成功。
“定位消失?”
吳湘寧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難道……她成功潛入了‘人圈’內部?”
騎士轉過身,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可能性很高。要知道,我們挑選的‘傘兵’,都是經過最嚴格的訓練,擁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和心理素質。”
“他們就像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很難被發現。”
“可是……”
吳湘寧仍然有些不解,
“‘人圈’內部防守嚴密,高手如雲,就算‘傘兵’再厲害,也不可能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跡吧?”
“這就是‘傘兵’的特彆之處。”騎士解釋道,
“他們接受過特殊的偽裝訓練,能夠完美地融入各種環境,模仿各種身份。”
“他們就像變色龍一樣,可以根據周圍的情況改變自己的顏色,讓人難以察覺。”
騎士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更重要的是,”
“他們懂得利用人性的弱點,通過各種手段獲取信任,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吳湘寧聽得心驚膽戰,她沒想到,
“上邪會”為了摧毀“人圈”,竟然做了如此周密的計劃。
“那……‘哨兵’呢?”
吳湘寧繼續問道,“‘哨兵’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騎士的”
他走到吳湘寧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
“而我,就是這次‘人圈’毀滅計劃的‘哨兵’。”
吳湘寧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沒想到,騎士竟然是如此重要的角色。
看來,“上邪會”對這次行動勢在必得,不容有失。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北海道,古樹良原正站在鍛造台前,仔細地端詳著眼前的銀色盒子。
盒子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個散發著微弱光芒的魂體,如同沉睡的精靈一般。
“這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古樹良原的眉頭緊鎖,
這魂體並非尋常之物,其中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甚至隱隱散發出一絲邪惡的氣息,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管它從哪裡來的!”一個沒好氣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沉寂。
吳痕不知何時湊了過來,一臉的無所謂。
“老頭,你管它是什麼妖魔鬼怪,能用來鍛刀就行了!難道你還怕它不成?”
吳痕撇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
林七夜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吳痕的跳脫已經習慣了。
古樹良原瞪了吳痕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懂什麼?這魂體來曆不明,萬一有什麼問題,豈不是會影響到刀的品質?”
“放心吧老頭,有我在,保證萬無一失!”
吳痕拍著胸脯保證道,“再說了,就算真有什麼問題,大不了我把它吃了!”
古樹良原被吳痕的無賴模樣氣得吹胡子瞪眼,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算了,懶得跟你廢話。”
古樹良原歎了口氣,轉頭看向雨輝晴宮,“你們什麼時候要刀?”
雨輝晴宮淡淡的說道:“算上修複刀身的時間,大概需要多久?”
古樹良原沉吟片刻,回答道:“大概需要半個月左右。”
“半個月嗎?”雨輝晴宮點了點頭,“好,半個月後,我來取刀。”
雨輝晴宮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林七夜和吳痕緊隨其後。
古樹良原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問道:“你們要去哪裡?”
雨輝晴宮頭也不回的說道:“去調查一些事情。”
聲音漸漸消失在風中,隻留下古樹良原獨自站在鍛造台前,
望著銀色盒子裡的魂體,眼中充滿了疑惑……
“希望能一切順利吧。”
雨輝晴宮的聲音如同清泉般流淌,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去調查一些事情。”
古樹良原看著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也沒再追問。
他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慢走不送!”
古樹良原朝著他們的背影揮了揮手,然後像是捧著稀世珍寶一般,
小心翼翼地抱起銀色盒子,又看了看一旁靜靜躺著的【斬白】,
那眼神,仿佛老父親看著即將出嫁的女兒,既不舍又充滿期待。
“好家夥,今天可是要大乾一場了!”
古樹良原的臉上堆滿了興奮,腳下生風,快步走向鍛造區,
那速度,簡直不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
鍛造區內,爐火熊熊燃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熾熱的氣息。
古樹良原將銀色盒子和【斬白】小心地放在鍛造台上,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雜念都排出體外,隻留下對鍛造的純粹熱愛。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古樹良原喃喃自語道,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就在這時,古樹良原忽然轉身,
對著鍛造區角落裡的一間小屋,恭敬地鞠了一躬:“師傅,弟子懇請您助我一臂之力,一同鍛造這把禍津刀!”
小屋內,傳來一聲蒼老而悠長的歎息,仿佛穿越了時空,帶著歲月的沉澱和智慧的光芒。
“良原,你這孩子,還是這麼心急。”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人,緩緩從屋內走出。
他須發皆白,麵容清瘦,但眼神卻異常銳利,仿佛能洞穿一切。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