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痕看著安魚卿和京介兒大叔凝重的神色,心裡咯噔一下,這節奏,是要出大事兒啊!
“卿姐,咋了?天上掉餡餅了?”吳痕忍不住問道,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他總想皮一下。
安魚卿沒理他,隻是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她玉手輕揮,一團團妖冶的紫色迷霧如同聽話的精靈般,
從她周身湧現,緩緩升騰,將那些四處彌漫的疫病氣體包裹起來。
這紫霧仿佛擁有生命一般,不斷地旋轉、壓縮,
硬生生將那些汙濁的綠色氣體逼成一團,然後裹挾著它們,如同紫色的巨蟒般,朝著高空蜿蜒而去。
“這玩意兒…是想把病毒送上天?”吳痕撓了撓頭,這操作,有點騷啊。
迦藍兒看著那團紫霧,黛眉微蹙,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走到安魚卿身邊,輕聲問道:“需要幫忙嗎?”
安魚卿搖了搖頭,語氣平靜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不用,我自己可以。”
說完,她便不再理會迦藍兒,全神貫注地控製著紫霧,眼神專注而認真。
與此同時,京介兒大叔那邊也開始了行動。
他緊握著手中的金色長刀,刀身微微顫動,發出低沉的嗡鳴,仿佛在積蓄著強大的力量。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昏迷不醒的病災,每一步都沉重而堅定。
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既有對病災的憎恨,也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憐憫。
“接下來,就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吧。”京介兒大叔低聲喃喃道,聲音低沉而沙啞。
他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猛然睜開,眼神變得無比銳利。
他將手中的金色長刀插在地上,雙手結出一個奇異的法印,
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瞬間爆發,將病災完全籠罩。
這是幻境!
一個由京介兒大叔親手編織的幻境,一個足以讓病災徹底沉淪的幻境。
吳痕在一旁看著,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
他能感受到京介兒大叔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壓力,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掙紮和痛苦。
“這大叔…不好惹啊。”吳痕心裡默默地想著,決定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京介兒大叔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維持這樣的幻境,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負擔。
但他依然咬牙堅持著,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病災,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他必須確保病災在幻境中徹底淪陷,必須確保他能夠順利地提取出解藥。
終於,病災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的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不…不要…放過我…”
他的身體開始發生異變,無數的黑色觸手從他的體內湧出,瘋狂地扭動著,仿佛要掙脫束縛。
但京介兒大叔的精神力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牢牢地將他困在幻境之中,讓他無法掙脫。
在幻境的不斷侵蝕下,病災的身體逐漸崩潰,然後又重新組合。
他體內的病原體被徹底解構,然後又按照某種特殊的規律重新排列。
最終,所有的病原體都凝聚成一滴深藍色的液體,懸浮在空中,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安魚卿見狀,立刻取出一個精致的試管,小心翼翼地將那滴深藍色液體收集起來。
“成功了!”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喜悅。
京介兒大叔聽到安魚卿的聲音,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但他很快就收斂了笑容,眼神變得冰冷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