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沈長青猛地轉身,厲聲喝道。
灰塵在閃爍的燈光中飛舞,但房間裡依然空無一人。
一股寒意爬上他的脊梁,比這古老房間裡的寒冷還要冰冷。
他後頸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他無比確定,儘管這毫無邏輯,但他並不孤單。
他一把抓起油燈,燈焰投下奇形怪狀的影子,像在嘲笑他的幽靈一樣舞動著。
與此同時,在數千英裡之外,一聲低沉的咆哮劃破長空,撼動了戰場的根基。
那隻本應死去的白虎,其實還活著。
它的皮毛閃爍著邪惡的能量,眼睛裡燃燒著憤怒、近乎瘋狂的光芒。
曾經困住它的七根雷柱,現在看起來就像牙簽一樣,在它複活後的憤怒麵前,不過是脆弱的屏障。
“該死,不可能……”卜離在兜帽的陰影下喃喃自語,聲音因難以置信而緊繃。
他盯著複活的野獸,眼中漸漸浮現出一種嚴峻的認知。
這不僅僅是一隻怪物,它是一股自然之力,從失敗的灰燼中重生。
在高處,七名身著黑衣的人站在雷柱頂端,注視著眼前的場景。
“動手!”一個人喊道,他的聲音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回蕩。
其他人跟著呼喊,那是一群人堅定決心的合唱。
七根雷柱再次爆發出力量,雷電更加猛烈,在憤怒的老虎周圍編織出一個更緊密的牢籠。
空氣中彌漫著原始的能量,臭氧的味道濃重而刺鼻。
老虎在牢籠中掙紮,它的咆哮聲震得地麵都在顫抖。
“你們以為這能困住我?”它咆哮著,聲音中混合著憤怒和輕蔑,令人毛骨悚然。
它那展開達數十英尺的巨大翅膀,猛烈地撞擊著電網。
火花四濺,空氣中閃爍著扭曲的能量。
老虎踉蹌著後退,皮毛被燒焦、變黑,但它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明亮。
“這……僅僅是個開始!”白虎踉蹌著後退,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
電籠沒有破裂,但這頭野獸的憤怒也絲毫未減。
燒焦的毛發冒著煙,散發出刺鼻的燒焦頭發的氣味。
“你……你以為這能困住我?”它咆哮著,聲音因憤怒和痛苦而沙啞。
它的眼睛在黑暗中如熾熱的餘燼般閃爍,四處掃視,尋找這光籠的弱點。
它感覺……被困住了,受到了羞辱。
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生物竟淪為籠中之獸。
這種屈辱感如同一團火在它的腹中燃燒,比燒焦它毛發的閃電還要熾熱。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它本應統治這片土地,而不是與這些……螻蟻為生存而戰!
“上!”一個聲音在劈裡啪啦的能量聲中清晰而尖銳地響起。
七個身影從閃電柱頂端搖搖欲墜的位置縱身跳下,像複仇天使一般朝著被困的老虎猛撲過去。
他們動作優雅得令人膽寒,在洶湧的天空背景下,他們的身體都模糊成了一片。
他們不隻是戰士,更是掠食者,曆經無數戰鬥的磨礪,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致命的意圖。
刀刃閃爍著,捕捉著閃爍的光芒。
空氣中劈啪作響的不隻是閃電;當這七個人發動一連串攻擊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金屬味。
刀身呼嘯,刀刃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閃電在他們之間劃過,編織出複雜的毀滅性能量圖案。
戰場變成了一個光影交織的漩渦,一場混亂的死亡之舞。
老虎再次咆哮,絕望地反抗著這壓倒性的攻擊。
它用爪子和牙齒猛撲過去,它的原始力量依然強大,
但這七名戰士毫不留情,他們的攻擊精準而無情。
林七夜在一旁觀戰,他的表情既充滿敬畏又若有所思。
在他旁邊,無痕和他那喋喋不休的係統帶著一種超脫的好奇觀察著這場戰鬥。
“他們變強了。”林七夜喃喃自語,他的聲音在戰鬥的喧囂中幾乎聽不見。
“確實。”無痕回答,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那些家夥還真會表演,對吧,係統?”
“沒錯!”係統尖聲說道。
“他們的同步攻擊模式顯示出效率有了顯著提高。成功的概率增加了37.5!”
“那麼,你這次有什麼絕妙的計劃,係統?”無痕問道,語氣中帶著戲謔的諷刺。
“部署混沌雞!還有閃光炸彈侏儒!”係統得意地宣布。
“認真的嗎?”
無痕歎了口氣。“又是這些?”
“這些改進肯定能提升娛樂價值!”係統反駁道,它的電子聲音充滿了近乎孩子氣的熱情。
戰鬥仍在激烈進行。
但這並不是一場持久戰。
不到十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