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堂內,空氣仿佛都凝固成了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
丁崇峰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了那扇緩緩敞開的大門上。
吱呀——門軸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像是指甲刮過玻璃,讓人頭皮發麻。
“我們在特種訓練基地的時候……”丁崇峰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竭力穩住自己的聲音,繼續說道:“我們見過一個……一個背著黑棺的男人。”
禮堂內頓時一片嘩然。
“黑棺?”
“什麼黑棺?”
新兵們交頭接耳,恐慌的情緒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
丁崇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思緒回到那噩夢般的場景。
“那是在一個夜晚,我們小隊負責巡邏。當時,天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我們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像是有人在鋸木頭。”
丁崇峰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在回憶著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
“我們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後……然後就看到了那個人。”
“他背著一口黑色的棺材,站在解剖室裡。”
“解剖室?”有人驚呼出聲。
“沒錯,就是解剖室。你們知道的,訓練基地裡有很多教官,他們會給我們進行實戰演練。”
“但是……但是那天晚上,那個男人正在解剖一個教官的屍體!”
丁崇峰的聲音顫抖著,仿佛無法承受這恐怖的回憶。
“他用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割開教官的身體,然後……然後把一些黑色的東西塞進教官的肚子裡。”
“他的動作很慢,很仔細,就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儀式?”
“什麼儀式?”
新兵們徹底炸開了鍋,恐懼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他們的喉嚨。
“我不知道是什麼儀式,我隻知道,那一幕實在是太恐怖了!”
丁崇峰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們當時嚇壞了,根本不敢動彈。”
“直到那個男人完成了他的儀式,背起黑棺離開,我們才敢跑回宿舍。”
“我們把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人,但是沒有人相信我們。”
“他們都說我們是做噩夢了,或者是在開玩笑。”
丁崇峰苦笑一聲,
“但是,我們知道,我們沒有說謊。我們真的看到了那個背著黑棺的男人!”
台下,方沫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丁崇峰的描述讓她想起了一個人——在公園裡遇到的那個詭異男人。
“難道……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方沫的心中充滿了不安。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了一個弱弱的聲音:“可是,我記得‘夜幕’小隊的成員都挺正常的啊?”
“他們平時跟我們一起訓練,一起吃飯,還教我們一些戰鬥技巧。”
“他們怎麼可能是你們說的那個樣子呢?”
說話的是李真真,一個性格有些內向的新兵。
她一直默默地聽著丁崇峰的講述,心中充滿了疑惑。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她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起來。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嗬嗬……”李真真發出了一陣低沉的笑聲,聲音沙啞而冰冷,完全不像她平時的聲音。
“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竟然敢質疑偉大的古神教會?”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真真,你怎麼了?”方沫驚恐地問道。
然而,李真真並沒有回答她,隻是繼續發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真真!?”方沫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彆過去!她不對勁!”
就在這時,一個新兵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喊道:“你們說的那個背著黑棺的男人,我也見過!那天晚上,我看到他走進了一間廢棄的實驗室。”
“我好奇地跟了過去,然後……然後我就看到他正在解剖一隻妖獸!”
“妖獸?”
“什麼妖獸?”
新兵們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
“那隻妖獸長得很奇怪,像是……像是幾種不同的動物拚湊起來的。”
“它渾身長滿了膿包,散發著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