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聰,是一家企業的普通管理工作人員。今天我想講講我的同事,我親哥,還有村裡人的故事。
事情要從2022年3月說起,那天,我哥田大力突發腦出血,送到醫院搶救,需要做手術,但人已經昏迷不醒,沒辦法簽字,我就給嫂子陳梅打了電話。
陳梅是我哥的第二任妻子,他們結婚兩年了,感情一直很好,從來沒有吵過架,我們所有人都覺得,我哥這次是找對人了。
可我沒想到,陳梅接到電話後,第一句話竟然是:“手術得多少錢啊?”
我告訴她:“醫生說,大概要先交5萬押金。”
然後陳梅就說:“我,我一分錢都沒有……”
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顧得上多想,就先自己墊付了醫藥費。好在手術很成功,我哥被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人還在昏迷中,沒有脫離危險期,需要在icu觀察一段時間。
那兩天我一直守在醫院,沒空回家,直到第三天晚上,我回家想給哥哥拿些換洗衣物,卻發現,陳梅竟然把家裡所有屬於她的東西,全都拿走了,人也消失了。
我給陳梅打電話,她一開始不接,後來乾脆關機了。
我哥還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她作為妻子,竟然在這個時候跑了,我真的無法理解。
後來,沒辦法,我隻能先顧著我哥,好在經過醫生的全力救治,我哥在icu住了半個月後,終於醒了過來,脫離了生命危險。
可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這次腦出血還是給我哥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他的左側身體偏癱了,話也說不清楚,連最基礎的生活自理都成了問題。
看著曾經身體健壯的哥哥變成了這樣,我們一家人都很痛心,但與此同時,還有一件更讓我們氣憤的事,那就是嫂子陳梅的失蹤。
她在我們家生活了兩年,現在丈夫病倒,她竟然一分錢醫藥費都不肯出,甚至在丈夫昏迷不醒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卷走了家裡所有屬於她的東西,徹底消失。
她這麼做,簡直就是置我哥的生死於不顧,讓我們一家人寒了心。
為了給我哥討回公道,我聯係上了當地的電視台,希望通過媒體的幫助,讓陳梅現身,承擔起她作為妻子的責任。
記者了解到情況後,很快就趕到了我家,在記者的鏡頭前,我講述了哥哥和陳梅之間的故事。
我哥田大力是個苦命的人,他出生於1974年,從小家境貧寒,為了供我和弟弟妹妹讀書,他初中沒念完就輟學了,開始在家務農,後來又跟著同村的人一起去工地上打工。
因為家裡窮,我哥一直到30歲都沒娶上媳婦,後來經人介紹,認識了第一任嫂子劉慧。
劉慧是個聾啞人,不會說話也聽不見,但人長得不錯,也很能乾,我哥對她很滿意,兩人很快就結了婚。
婚後第二年,劉慧就生下了一個女兒,我哥也很高興,對母女倆特彆好,什麼活都不舍得讓她們乾。
可讓我哥沒想到的是,女兒一歲多的時候,劉慧竟然離家出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那時候,沒有監控,也沒有手機,人海茫茫,我哥想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為了找劉慧,我哥把女兒托付給了奶奶照顧,自己帶著所有的積蓄,踏上了尋妻之路。
他去過很多地方,也吃了很多苦,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劉慧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來,我哥心灰意冷,回到了老家,看著年幼的女兒,和我年邁的父母,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消沉下去了,他要賺錢養家,要照顧好家人。
於是,我哥把女兒留在了老家,讓父母幫忙照顧,自己則再次踏上了打工的路。
之後的很多年,我哥一直在工地上打工,他不怕苦不怕累,什麼活都乾,什麼罪都遭,就為了能多賺點錢,讓家人過得好一點。
時間轉眼就到了2020年,那時候,我哥已經36歲了,因為一直忙著打工賺錢,他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成了村裡的大齡剩男。
眼看著跟我哥同齡的人,都已經結婚生子,我哥卻還孤身一人,父母很著急,就開始托人給他介紹對象。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哥認識了陳梅。
陳梅也是二婚,她比我哥小4歲,長得不錯,性格也很開朗,但唯一不好的是,她帶著一個女兒。
介紹人告訴我哥,陳梅之所以離婚,是因為前夫家暴,她實在過不下去了,才離的婚。
我哥覺得,陳梅是個可憐人,自己也是個苦命人,兩人如果能在一起,說不定能相互扶持,把日子過好。
於是,在雙方家長的撮合下,我哥和陳梅見了麵,兩人對彼此的印象都還不錯,就決定相處試試。
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我哥覺得,陳梅是個過日子的女人,她很會持家,也很會照顧人,就提出了結婚。
陳梅也同意了,但她提出,自己不想在農村生活,想讓我哥在城裡買一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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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那時候手裡有一些積蓄,再加上父母給的養老錢,勉強夠交一套小戶型的首付,於是,他就答應了陳梅的要求,在城裡買了一套二手房,兩人領了證,結了婚。
婚後,我哥和陳梅住在城裡,他繼續在工地上打工賺錢,陳梅則在家裡照顧女兒,順便接一些手工活補貼家用。
我哥對陳梅很好,他知道陳梅帶著女兒不容易,所以每個月一發工資,就把錢全都交給陳梅保管,自己隻留一點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