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思思聽到何律師這樣說,猛地抬起頭,看向她爸。
見鄧新榮目光狠厲地盯著自己,鄧思思有些出於本能的膽怯,她驚慌地小聲分辯道:“不是,我、我沒這麼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他們逼我的”
法官皺眉:“被告人鄧思思,你的供述是否自願作出?是否受到脅迫?”
鄧思思眼神躲閃,慌亂地搖著頭:“我當時太害怕了,警察一直追著我問,我回答了他們還繼續問,我隻好按他們說的回答……”
法官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如果嫌疑人當庭翻供,理由是警察逼供,那可能會啟動警察審訊時是否合規的調查,起訴流程就要重走一遍。
法官直視著鄧思思說道:“如果你認為警方存在誘供行為,可以申請排除非法證據,但必須有充分理由。”
鄧思思的辯護律師立刻抓住機會:“法官大人,我當事人剛成年,還是在校學生,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較弱,麵對警方可能存在的誘導性提問,可能作出違背本人意願的口供,請求法庭對這份筆錄的真實性進行審查!”
法官點頭:“本庭會考慮這一點。”
何律師見狀,立刻補充:“即便排除鄧思思的部分供述,現有證據鏈依然完整。
鄧新榮的教唆動機明確,鄧思思的行凶行為與鄧新榮的言論高度吻合,再加上證人的證詞,足以認定鄧新榮構成教唆犯罪!”
鄧新榮的律師不甘示弱:“反對!教唆犯罪必須證明被告人有明確的教唆行為,而非僅僅‘暗示’或‘抱怨’。現有證據無法證明鄧新榮直接指使鄧思思行凶!”
雙方一來一去唇槍舌戰,和上我旁聽席上的法律係學生聽得神采奕奕,一個個兩眼放光,法官最終宣布休庭半小時。
趁著這會兒工夫,陳彬又來找我搭話。
“同學,我叫陳彬,你貴姓啊?”
看在兩次都遇到他的份上,我還是禮貌地回答了,“我叫夏藝萌。”
見我神情有些淡淡的,他顯得有些局促,“那個、我不是故意找你搭訕哈,我是覺得你看著有些眼熟。”
“我知道啊,上回我們法院也見過一回。”我不以為意地說道。
“不是不是,除了上回,我覺得我還在哪兒見過你。”陳彬苦思冥想狀。
我暗暗翻了個白眼,還說不是搭訕,話術都這麼老套。
忽然他邊上的一個男生低聲驚呼:“上一期《青春大碰撞》的節目裡是不是有她?我也覺得看著眼熟啊。”
另一個聲音響起,“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沒錯!就是她,最後還和stg總裁一起撒了把狗糧!”
“難怪她家兩次打官司都能請到何大律師呀,她未婚夫有鈔能力啊。”
這話一出,周圍的學生都朝我看過來,我頓時感到一陣尷尬,沒想到會在這兒被認出來。
就在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的時候,那群學生中有個女聲響起:“原來是她呀,夏同學找男朋友的本事,真是值得我們好好學習一下呢,有這樣的未婚夫,想要什麼證據沒有,難怪親哥嫂都會反水呀。這樣打官司想不贏都難。”
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分明是在說我家花錢找人做假口供啊。
周圍的幾個學生明顯都認識那個女生,他們有些麵麵相覷不知說什麼好。
我臉色一沉正準備懟回去,小顏先我一步開口,“同學,你也是學法律的?”
那女生大概沒料到小顏會這麼問,稍稍一愣,有些驕傲地回答道:“我是陪我男朋友來的,我男朋友是法律係的高材生。”
說著她還特意伸手挽上邊上一個男生的胳膊,我瞄了那個男生一眼,長得其貌不揚,不過穿著倒是一身名牌。
女生長得不錯,打扮的也很時尚,從外型上看,男生有些配不上她,估計家裡是有些小錢的。
小顏微微一勾唇,“那麼麻煩這位男同學給你女朋友做一下普法,信口開河說彆人花錢買假口供,需要負什麼樣的法律責任,連這點法律意識都沒有的話,這四年算是白學了。”
真好,有小顏和黃天怡輪流當我嘴替,我可以繼續維持我甜美的小公主人設。
我眨眨眼睛看著那個女生,衝她一豎大拇指:“同學,在法庭上造謠誹謗,你可真刑。
法庭上講究的是證據。你要是覺得我家的案子有問題,歡迎去檢察院舉報。
但在這裡信口雌黃~~&34;我故意頓了頓,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哦。”
那女生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拽了拽邊上男生的胳膊,小聲問:“有那麼嚴重嗎?”
那個男生神情倨傲,“一般來說,誹謗罪情節嚴重的可以判三年以下,不過曉藍,你是我的女人,你忘了我爸是乾啥的,怎麼可能讓人嚇唬到呢。”
陳彬小聲地在我邊上說:“袁盧鋒的爸爸是t市最大一家律所的大股東,據說能量很大,接過不少道上大佬的案子,做刑辯很厲害.
警察見他很頭疼,我哥是刑警隊的,我有次聽他說,他們有幾次覺得辦得是鐵案,結果還能被袁律師找出漏洞。”
小顏在邊上突然問了一句:“他爸是不是叫袁佑安?”
“對對對,連你也聽過呀,他這名聲還真是不小。”
陳彬自說自話地嘀咕著,“說起來袁佑安還從沒在法庭上遇到過何律師,不知道他倆遇上,誰更厲害些啊。”
他右邊的男生說:“這還用問,肯定是何律師啊,不過何律師現在帶學生為主,很少接案子,聽說何律師的律所特彆難進,唉,我是沒戲了。”
我微微一笑,“袁律師不是也很厲害嗎?你不考慮去他家律所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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