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方冬梅拿著粉餅盒,慢悠悠地在房間裡踱步,一會兒對著窗戶‘補妝’,一會兒又對著牆壁‘照鏡子’,看起來像是在換不同角度欣賞自己的美貌。
粉餅盒不經意地變換著角度,粉盒蓋上的小鏡子閃爍著不易察覺的微光。
忽然鏡子裡出現了兩個藍色小亮點,“房間內有監控設備!”許文傑神情嚴肅地說。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粉餅盒是一個電子設備探測器。
方冬梅對著小鏡子看了一會兒,然後收到粉餅盒,放到箱子裡。
把東西放好後,她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
駱勇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隨即開口說道:“雪鴞,箱子底部左上角,凸起的按鈕連按三下,可以接入監控網絡。”
方冬梅十分果斷地在合上行李箱蓋子的瞬間,迅速地用手指在駱勇說的位置輕輕按了三下。
很快駱勇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小彈窗,他點擊確定後,屏幕立刻分出了兩個新的小窗口。
顯示的正是從方冬梅房間內那兩個隱藏攝像頭拍攝到的實時畫麵!
一個視角對著床鋪,一個對著房間入口區域。
“信號接入成功!”駱勇語氣沉著,“繼續裝作什麼都沒發現,晚上你正常回房後,早點上床‘睡覺’。
攝像頭會循環播放你之前錄好的睡覺畫麵,為你的行動爭取時間。
衛生間裡的那個,我們屏蔽了拾音器,隻有畫麵沒聲音,你可以在裡麵安全通話。務必注意安全!”
屏幕裡,方冬梅沒有任何回應,仿佛根本沒聽到。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開始在房間裡做一些簡單的伸展運動,神情放鬆自然。
她甚至還對著那個隱藏的、正對著床的攝像頭方向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顯得疲憊又無害。
下午,所謂的“培訓”開始了,方冬梅他們被帶到一個類似教室的房間。
一個穿著西裝、表情嚴肅的中年男人站在前麵,開始了冗長的公司文化和規章製度宣講,核心就是絕對服從、保密、奉獻和“高額回報”。
內容空洞又充滿精神控製的意味,聽得人昏昏欲睡。
“這幫家夥是乾傳銷的吧,這不妥妥的pua嗎?”許文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
我剛開始還很認真地聽著,試圖從這洗腦的廢話中能找出些有用的信息,高低也立一小功。
可惜,對方隻強調服從和利益誘惑,對實質性的內容閉口不談。
很快,我也開始哈欠連天,眼皮打架。
比政治課還催眠啊!
見我困得頭一點一點的,駱勇好心地勸我,“小夏,你先回去,看這樣子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專業培訓,真有什麼事兒,我給你打電話吧。”
這次我沒推辭,連客氣一下的想法都沒有,跟著聽這種課實在太無聊了,還是早點回家陪我家老蕭比較實在。
“好,那我先走了,辛苦你們還得繼續盯著,明天一早我還給你們帶早飯。”
晚上,蘇逸那邊傳來消息,夏逸軒出現了最讓人擔心的情況。
“嫂子,”蘇逸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卻掩不住請語氣中的凝重:“夏逸軒肌酐值已經飆升到450以上,尿量顯著減少,淋巴細胞計數異常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