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裡麵明顯比其他房間要大了兩三倍。
看起來像個醫生門診辦公室,有辦公桌、診察床。
還有兩輛醫院用的那種帶輪子的不鏽鋼推車,上麵放著注射器、輸液袋、壓脈帶,還有幾把手術用的剪刀和鉗子。
一個貼著“醫療廢物”標簽的大黃塑料桶特彆紮眼。
一個穿著像護工衣服的男人,帽子歪戴著,正趴桌子上打瞌睡。
他旁邊的牆上釘著塊白板,上麵用記號筆潦草地寫著些數字和日期。
離他不遠,還有兩個的警衛靠在牆邊昏昏欲睡。
他們腰上都掛著警棍和一大串鑰匙。
“這個看起來像是管理人員的值班室,而且經常會給關押人員抽血。”駱勇一邊分析一邊記錄,並且根據剛才攝像頭拍到的影像,迅速生成了三維模擬圖。
“儘快撤離。”駱勇又強調了一遍。
這次方冬梅聽話的將攝像頭撤回,但是在經過門邊時,因為速度有些快,攝像頭敲在了門框上,‘叮’的一聲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聲音其實不大,但是在安靜的夜裡,卻顯得十分清晰。
留著胡子的一個警衛倏地睜開眼睛,警惕的四處張望:“什麼聲音?”
我們幾個在監控室裡連氣都不敢喘了,好像我們喘氣大聲一點,對方就能從屏幕裡跳出來似的。
另一個警衛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哪有聲音,彆吵我,正做夢呢。”
“不對,我明明聽到有金屬碰撞的聲音。”胡子警衛已經站起來環顧四周了。
這時畫麵猛地晃了一下,就見攝像頭被快速抽了回去。
方冬梅迅速把細繩胡亂地塞進背包裡,從樓梯間上到地麵。
這時我們才重重地呼出口氣。
她動作敏捷地到了大樓外,躲到陰影處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人追出來,這才放心了。
方冬梅一邊移動,駱勇一邊切換基地裡不同監控探頭的位置,而許文傑則同時在電子地圖上標注守衛駐點和移動軌跡。
主樓和健康中心中間的位置,還有一處不怎麼起眼的平房,方冬梅也沒有放過,攝像頭鑽進去後,發現是配電房和發電機房。
“這處重點標記,這個地方很重要。”
接下去是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任務。
根據駱勇他們這兩天的監控分析,核心的數據並未接入基地的普通網絡,必然存在一個物理隔離的獨立機房。
方冬梅需要找到它,她根據駱勇提供的線索,用觀察網絡線纜走向、探測特定區域的電磁屏蔽強度、守衛森嚴的非生活區域這些特點,將目標鎖定在基地主建築地下層的一個偏僻角落。
那裡的通道明顯更狹窄,燈光更暗,入口處有一道需要雙重驗證的厚重合金門,門口有兩名全副武裝的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