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重傷了,我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蘇逸!
“手機…我的手機呢?”我猛地反應過來,有人從不遠處把我的包撿過來。
我的手抖得厲害,從通訊錄裡翻出蘇逸,哆嗦著撥了出去。
電話隻響了幾聲,那邊就接起了,“喂,嫂子?”清冷的聲音傳來。
“出事了!蕭世秋他掉下懸崖了!在北郊的盤山公路,救援人員說他重傷昏迷……蘇逸,你得救救他…”說到最後,隻剩下壓抑不住的痛哭。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隨即蘇逸的聲音陡然變得凝重而急促,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位置發我!保持電話暢通!我立刻聯係最近的救護車和醫院,直接對接!你跟著救護車來!快!”
很快,擔架被小心翼翼地從懸崖下拉了上來。
當我看到擔架上那個被固定著頸托、渾身是血和塵土、臉色慘白如紙、雙目緊閉毫無生氣的蕭世秋時,我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過去。
救護人員迅速把他抬上車開始采取急救措施,我手腳發軟,可還是跌跌撞撞地跟著爬了上去。
救護車尖銳的鳴笛聲再次響起,他身上蓋著保溫毯,露出的手臂上插著輸液管,各種監測設備的線纜纏繞著,一個醫護人員跪在擔架旁,不停地擠壓著氣囊輔助呼吸。
車廂裡,儀器發出單調而冰冷的‘滴滴’聲,醫護人員緊張地進行著初步處理。
我蜷死死盯著擔架上毫無知覺的蕭世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混著泥土,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腦海中不斷閃現他最後推開我的那一幕——那雙決絕的眼睛,那股巨大的力量。
蘇逸果然神通廣大,救護車直接駛入他的醫院。
也幸好所有大醫院中,他是最靠北麵的。
車子剛停穩在急診大樓門口,門就被猛地拉開。
蘇逸穿著白大褂,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冷峻,早已帶著一個急救團隊等在那裡。
他甚至沒來得及看我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擔架上。
救護車上的急救人員快速地把蕭世秋的情況和蘇逸做了交接。
“患者高空墜落傷,深度昏迷,懷疑嚴重顱腦損傷、多發性骨折、內臟出血!”
“快!直接送搶救室!”蘇逸表現十分沉著,“開放綠色通道!通知神外、胸外、骨科、麻醉科主任立刻到位!準備緊急手術!”
他語速飛快地下達指令,親自指揮著團隊,推著擔架床,一路小跑著衝進了搶救室。
我踉蹌著跟在後麵,隻來得及看到蕭世秋被推進搶救室的大門。
門在我眼前‘砰’地一聲關上,隻剩下門頂那盞刺目的紅燈亮起。
我全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再也支撐不住,順著冰冷的牆壁滑坐到地上。
手臂和腿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可我完全沒有心思去處理這些,比起心裡的恐慌,這些傷口顯得微不足道。
無法想象失去了蕭世秋,我要怎樣繼續活下去?
我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人像他那樣愛我了。
“萌萌,你怎麼樣?”我媽從樓上下來,神情焦急,衝到我麵前抓著我的肩上下打量,“我剛接到消息說你們開車出事了,你身上有傷怎麼不去處理傷口?”
我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頭紮進她懷裡,“媽~蕭世秋快死了,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她動作停滯了一秒,緊接著抱住我輕聲安撫,“彆胡說,不會有事的,媽媽在,媽媽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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