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了。”
他低聲自語，眸中閃過一絲興趣。
光點持續擴大，最終化作一扇丈許大小的門戶，表麵流轉著神秘的紋路，隱隱傳出低沉的嗡鳴。
鳳鳴的聲音適時響起：“納米機器人捕捉到高能反應，正在解析信息碎片……解析成功，根據返回數據，該門戶鏈接坐標指向‘元界’。”
馮天禹聞言抬手虛按，停止能量輸出。
門戶穩定懸浮於高空，並未消散。
他仰頭注視著這道透著古樸氣息的門戶，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原來如此，這便是下界破碎虛空的感覺麼？的確彆有一番趣味。”
雖然對破碎虛空有了初步體驗，但他並不打算去上界，這裡他還沒體驗夠。
心念微動，環繞周身的納米機器人如百川歸海般回歸體內。
與此同時，鳳鳴開始全麵掃描周圍環境。
“能量波動分析表明，此地元氣濃度在開啟門戶的瞬間提升了三倍。”
鳳鳴的聲音帶著一絲數據化的冷靜，“納米機器人掃描顯示，天穹頂端有未知能量正在緩慢下沉，而地底深處則湧動著另一股能量。這兩股能量的交彙點，便是元氣的來源。”
馮天禹負手而立，目光深邃如淵。
他靜靜聆聽鳳鳴的分析，腦海中思緒翻湧。
結合剛才的親身體驗，他忽然有了新的靈感。
“下沉的能量……地脈湧出的能量……天清地濁？”
他喃喃自語，仿佛抓住了某個關鍵，“如果地師足夠強大，能夠飛到這虛空之中，留下某種意境控製天上氣息，使其在特定區域增強，再遁入地底，引導地脈之氣上升，豈不是能令那片區域的元氣愈發濃鬱？”
想到此處，馮天禹眼中精光一閃，一種新的可能性在他心中浮現。
“這或許便是地師的更高境界，隻是這方世界，似乎從未有人觸及過。”
這時鳳鳴經過已有的大數據分析：“馮，根據現有信息推斷，這種境界，或許該稱為‘天師’。”
馮天禹聞言，點點頭，應該是這麼一回事。
反正以後也要去元界，有的是機會了解所謂的天師境界。
沒等他開口，鳳鳴已經捕捉到了他的思緒，平靜的聲音響起：“可以嘗試使用陰陽意境在這裡留下一些痕跡，納米機器人可以輔助修改，確保痕跡維持得更久。”
馮天禹略一沉吟，風靈月影的時效尚未結束，倒是個不錯的時機。
他當即腳踏虛空，身形靈動，依循著古老的罡步，開始施展陰陽意境。
霎時間，隨著他踏罡步鬥，原本平靜的虛空被無形的手攪動，風波漸起，鼓動了他的衣袍。
納米機器人再度從他體內湧出，如同萬千星河倒垂，環繞在他周身。
隨著馮天禹手中法訣變幻，周圍的天地元氣也隨之波動，意境的範圍不斷擴大，最終虛空中的意境往下麵投射出去正好是道觀的位置。
陰陽二氣交織，隱約可見黑白兩色氣流在空中流轉，宛如兩條蛟龍在空中遊走。
風靈月影的時效終於臨近尾聲，能量的輸出也開始緩緩減弱，一些細微之處可能需要進一步修正。
馮天禹心念微動，正準備調整，卻見能量儲備百分比猛地跳動了一下，從先前的百分之六十二下降到了百分之五十五。
鳳鳴立刻開口：“馮，能量消耗過快，已消耗百分之七。”
馮天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陰陽意境的消耗這麼大的麼，僅僅想修改一點點，就耗去了近百分之七的能量。
他暗自咋舌，這玩意兒也太費能量了，這點瑕疵想來想去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