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馮天禹和方彬、魏天澤兩人攀談起來,天南海北,無所不聊。
馮天禹從自己的包袱中摸出一塊巴掌大的粗麵餅,自己吃了起來。
這麵餅雖然乾澀,但卻能飽腹,對於長途跋涉的旅人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乾糧,不過對於馮天禹來說做做樣子而已。
方彬和魏天澤也各自從包袱中取出乾糧,狼吞虎咽起來。
現在大家都是各吃各的,這江湖上的規矩,一般不會亂吃彆人給的東西,哪怕是再要好的朋友也是一樣的。
幾人邊吃邊聊,休息了片刻,便各自上馬。
方彬看了一眼馮天禹胯下那匹略顯瘦小的馬,關切地問道:“馮道長,你這馬兒不知道能不能跟得上我們的速度?
一會兒要是跟不上,你說一聲,我們放慢速度等你。”
馮天禹微微一笑,拍了拍馬兒的脖子,說道:“跟得上,彆看我這馬兒瘦小,但是它可是有著凶獸的血脈,厲害著呢。”
說著,馮天禹翻身下馬,穩穩地落在馬背上。
三匹馬一前一後奔跑起來,方彬和魏天澤在前,馮天禹緊隨其後。
方彬和魏天澤有意試探,不時加快馬速,可馮天禹胯下的瘦馬卻始終穩穩地跟在後麵,步伐輕盈,毫無疲態。
這一幕看得兩人暗自咋舌,不禁對馮天禹的馬兒嘖嘖稱奇。
馮天禹則是一臉淡然,心中暗笑,那些血肉之軀的馬匹,怎麼可能跑得過機械造物的馬匹?
若是能量充足,跑死這兩匹馬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三人結伴而行,縱馬馳騁,倒也暢快淋漓。
若不是急著趕路,相互賽跑,也彆有一番樂趣。
一路飛奔,披星戴月,趕了兩日路程,終於抵達了玉隱山莊。
說是山莊,此處卻與尋常山莊大不相同,規模之大,幾乎堪比一座小鎮。
一條寬闊平坦的大河蜿蜒而過,河岸邊泊滿了船隻,河岸則是一座繁忙的碼頭,人來人往,好不熱鬨。
整體地勢平坦,交通便利,的確是一塊風水寶地。
來到小鎮之後,街道上熙熙攘攘,人頭攢動,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皆是腰佩刀劍的武林人士。
方彬和魏天澤在這裡似乎有不少熟人,一路上不停地與人打著招呼,抱拳寒暄,熱絡地聊著天南海北的趣事。
馮天禹則默默地跟在後麵,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周圍的景象,感受著濃鬱的江湖氣息。
很快,一行人遇到一個背著大刀的魁梧漢子,身高八尺有餘,虎背熊腰,麵容粗獷,濃眉大眼,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尤其擅長使刀。
漢子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眨眼間便已來到方彬麵前,二話不說,蒲扇般的大手便重重地拍了拍方彬的肩膀,發出“啪啪”兩聲悶響,力道十足。
“方兄!好久不見!”
漢子朗聲笑道,“這半年哪裡去拈花惹草了?我要是有你這小白臉的皮囊,還不紅顏滿地開?”
方彬被他拍得齜牙咧嘴,卻也絲毫不惱,反手也伸出拳頭,不輕不重地捶了兩下漢子的胸口。
“汪兄說笑了。”
方彬笑著回道,“你才是威名赫赫,最近江湖上都在傳‘大刀俠客’,就你這身板,往那兒一站,誰敢說個‘不’字?
聽說你單槍匹馬殺入西北流漳之地,斬殺土匪無數,官府都大肆宣揚,讓我們這些江湖人多多向你學習呢!”
汪人熊聞言,卻擺了擺手,大大咧咧地罵道:“去他奶奶個腿!老子那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出手的!
那幫狗日的土匪,成天就知道燒殺搶掠,禍害百姓,真他娘的喪儘天良!
還有那幫玩意兒就知道內鬥,也不乾點正事!
還宣傳,那就是想找打手,事後也不知道給老子點錢,土匪那些錢財一看就是窮苦百姓的,老子都給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