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反饋的這些信息,馮天禹並未感到絲毫意外。
武者在這樣的世界裡確實擁有特殊的地位,世俗的種種規則約束不了他們,因為他們本身就在這個規則之外。
除非是更強者製定的規則。
他悠然地騎著馬,馬蹄輕叩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不緊不慢地朝雄關大門走去。
城樓上的士兵一眼便看出馮天禹是武者,他們每日都會遇見這樣的人,早已習以為常。
其中一個士兵扯著嗓子喊道:“這位武者,可以翻越峭壁離開,馬匹不要的話,我們高價回收!”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間回蕩,帶著幾分期待。
然而,馮天禹對士兵的叫喊置若罔聞,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一般。
他隻是隨意地拍了拍馬兒的脖子,示意它調轉方向,朝著不遠處的懸崖絕壁行去。
馬兒溫順地遵從指令,四蹄穩穩地踩在地麵上走了片刻,此時已經到了懸崖邊上,眼看就要墜入萬丈深淵。
千鈞一發之際,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那馬兒竟如同走在平坦的道路上一般,穩穩當當地踏空而行,每一步都精準而自然,仿佛空中有著無形無質的道路支撐著它。
馮天禹依舊悠閒地坐在馬背上,手中握著一個酒葫蘆,時不時地抿上一口,目光則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周圍的風景和地勢,現在看著風景衝淡了幾天前的那一幕,馮天禹再次恢複了旅者的心態。
此地地勢之奇特,令人歎為觀止。
兩側的懸崖峭壁,如同被一把巨大的無形利刃生生劈開,筆直得幾乎不帶一絲弧度。
馮天禹心中暗自思忖,如果這峭壁未曾被人劈砍開鑿,原本天然的山路會是怎樣的一條道。
雄關巍峨,矗立在一座龐大的山峰之前,像是一個巨大的門戶。
而這座雄關的兩側,原本應該是連綿的山巒或平原,如今卻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刀鏟平了一般,光滑而筆直,萬丈懸崖下麵也是森林,想要爬上絕對不可能。
根據納米機器人返回來的數據和鳳鳴的推演,這肯定是天人合一境界的高手造成的,可能當初的天人合一境的高手可能就是看中了這山全是石頭,才特意製造了這麼一座天險。
這些痕跡,曆經千年風雨侵蝕,依然清晰可見。
馮天禹一邊騎著馬走在雲霧之間看著這神跡一般的景象,一邊細細品味著酒葫蘆裡的佳釀。
此時此刻,馮天禹胯下馬匹踏空而行的舉動,在一些難民和雄關上的士兵眼中,也如同神跡。
他們也曾見過一些強大的武者緊貼石壁行走,或是內煉武者使用真氣打在石壁上隔空借力前行。
甚至有些先天境界的強者禦空飛渡也見過一兩次。
但像這般,馬匹也能踏空而行,平穩自如的場景,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馮天禹仰頭灌了兩口酒,烈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覺讓他精神一振。
他心血來潮,想尋求一些刺激,便將酒葫蘆隨手一拋,那酒葫蘆竟違背常理地漂浮在半空中,穩穩地跟在他的身後。
馮天禹一手握住韁繩,深吸一口氣,高聲喝道:“駕!”
這一刻馮天禹甚至都忘了馬兒是納米機器人組成的,他隻需要心念一動就能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