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禹看了看,這簡直就是王之寶庫的手段,隨即馮天禹也拿出不少陶瓷的酒杯,這些酒杯也非常地漂亮。
馮天禹手指微微一抬,那些酒杯便如受到某種牽引般緩緩升起。
他指尖泛起淡淡的先天真氣如絲如縷般蔓延而出,精準地操控著每一滴酒水流入杯中。
酒液在杯中蕩漾,酒香四溢,聞之即醉的感覺。
秦王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隨手一招,一隻酒杯已穩穩落入手中。
兩人舉杯對飲,酒液滑入口中,緩緩品嘗,雖是沒有超凡特性的酒,但也令人回味無窮。
馮天禹一連滿上了幾種酒,從清冽的米酒到香醇的黃酒,再到辛辣的白酒,每一種都像是在品味一段獨特的曆史。
秦王也是慢條斯理地品味著每一種酒的滋味,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酒液在杯中旋轉,映照著璀璨的星光。
“聽你的介紹,寡人從米酒再到燒酒,寡人感覺好似喝出了很漫長的時光。”
秦王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這酒一直在演變,如同滾滾曆史在不斷前行。”
說罷,秦王抬手一揮,虛空之中又憑空出現了幾隻精致的酒杯。
杯中閃爍著淡淡的熒光,一股濃鬱的元氣波動從中散發出來。
緊接著,地上酒瓶中的酒水飛出如同流光,準確地落入杯中。
待到酒杯裝滿,酒杯便自行飄向馮天禹。
馮天禹也不推辭,之前喝了他的酒,現在該喝秦王的酒了。
此時,他拿起酒杯開始飲酒,酒液入喉,一股暖流瞬間傳遍全身,他感到自身的血氣、真氣都在緩緩上漲,這酒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洗滌著他的經脈。
幾杯酒下肚,秦王臉上也多了幾分醉意。
他放下酒杯,目光深邃地望著夜空下的鹹陽城,語氣中帶著一絲回憶:“寡人是秦國人,卻沒出生在秦國。
在敵國當質子,寡人飽受欺淩,還有四周人的冷眼相對。
那時候,寡人便知道了國與國之間的界限。
後來寡人終於回到了秦國,本以為就此不再過曾經的日子。
結果到了這裡,還是過著錯綜複雜的權謀鬥爭。”
秦王自輕笑了一聲,好似在笑曾經天真的自己,“身在這樣的位置,沒辦法退,也不可能退。
當寡人成了王,卻是一個傀儡,沒人正眼看我一眼,後來寡人和他們鬥,寡人贏了,也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寡人想通了,想要彆人不再經曆寡人受過的苦,那就必須要做王!
寡人不但要做秦國的王,還要做敵國的王,全天下的王!”
說到最後,秦王猛地吐出一口酒氣,目光看向了更遠的地方,眼神越發的霸道,星空下的人未來注定都將生活他的統治之下。
馮天禹聞言,舉杯輕抿一口,隨即放下酒杯,目光中透出一絲思索之意。
“要怎麼才能讓人不經曆你受過的苦?”
秦王聞此言,原本把玩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緩緩將酒杯置於石桌之上。
馮天禹見狀,立刻以真氣引動酒壺,隻見一道細若遊絲的酒液自壺口傾瀉而出,精準地注滿了秦王的酒杯。
秦王垂眸望著杯中酒液,看著酒杯中倒映的月亮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