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瓢冷水潑下,躺在地上的要飯男眼皮微動,幾息之後才緩緩睜眼,隻目光發直,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嘩啦!”
又是一瓢,意識清醒下突然被潑冷水,他忍不住打哆嗦,這才左右看看,發現正有噩夢中的人盯著自己。
要飯男一個激靈驚坐起來,惶恐的看向對麵,嘴唇顫抖,磕磕巴巴,
“我……為……什麼在這?”
此刻他的破襖被冷水濕透,一張臉凍的青白,不敢大聲說話,強忍著屈辱的眼淚,讓人覺著很可憐。
他安慰自己這樣不是軟弱,是因為形勢沒人強,為了能活著,必要的屈辱是可以忍受的。
隻是他將自己哄的心裡過的去,其他人卻不會,尤其是這些農場上革委會的人,他們壞事做的多了,要說良知善意,早八百年就沒有了。
潑水的人不屑地冷哼一聲,
“梁上友,不要耍花樣,老實交代你翻農場的牆是想乾什麼?”
要飯男,哦,就是梁上友聞言腦子反應好半天,在對麵的人又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的時候,才有點點印象,他是被人打暈過去了。
“我,沒翻牆……是被人打暈了。”
審問的男人聞言臉色又冷了一分,
“人贓俱獲,你還不承認翻牆逃跑?我看打你打的輕了!”
雖然牆外麵沒有見到英勇抓住梁上友的人,但是他們在牆裡麵可是聽的很清楚,逃跑的人被打傷了。
現場隻有梁上友一個人暈著,不是他又能是誰?
梁上友脹痛的腦子袋登時掛滿問號,急切的解釋道:
“不是的,不是的,楊班長,我才是那個抓人的。”
叫楊班長的男人信他個鬼。
這梁上友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人還沒到他們農場,上麵就發話要好好整治整治,最好是讓人再沒有回去的機會。
自從到了農場,活乾的最多,得的糧食連吃飽都不能,早就餓的如鬼飄,一點力氣都沒有,怎麼可能傷人。
說起這個,楊班長不由想起來上一個被同樣特殊照顧的人——楚懷民。
當初在批鬥場上那詭異的一幕到現在還讓他記憶猶新,幸虧當時他反應快跪下了磕頭,才能在上麵的頭頭都死了後保下一命,更是做到了現在的生產連隊班長的位置。
嘶,不能想,不能想,那可是個不能說的禁忌。
搖頭把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東西甩出去,目光嚴肅的看著梁上友,
“簡直可笑!說大話也得看看你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你說是你就是你?當我是傻子嗎?
真以為我們沒證據?那牆根上豎的耙鏤是你從農具庫偷來的吧?再對比牆上和你褲子、鞋底上蹭的痕跡,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梁上友?!!
這下他真的哭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啊,真的是我喊的人。”
楊班長繃著一張臉冷眼看他,
“既然你說是你喊的,不是說將人打傷了嗎,那怎麼受傷的人隻有你?”
梁上友瞠目結舌,“我沒說打傷了人,不是我說的。”
“啪!”楊班長一下拍桌子上,冷笑出聲,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通嗎,你問問有多少人聽到那句‘頭被我打破了,現在跑不掉了’,這麼明顯的特征我們會認錯人嗎?”
梁上友莫名心慌,眼下的情況已經超出他的預想,這是說不清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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