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萍,哦,不對,是琴琴的意識裡,她不覺著有人會看穿自己的心思。
一直以來她都很會做人,心思也藏的深,做事同樣揪不出來錯處。
在她的設想裡,大概等她得償所願融入這個家裡的時候,也不會有人懷疑她。
沒想到恰恰她無懈可擊的表演,惹得楚歆不適,才短短兩天,就被打回了原型。
意識到不好,她手上拍門的力道逐漸加大,嘴裡呼喊的人都在院子裡站著,看著,等著。
等那道門從裡麵被打開。
楚歆給她下最後的通牒,“說還是不說?!”
然後僅一息又自問自答,“好,不說的話我也沒辦法。”
琴琴瞠目,“你!”
她眼下的心情,楚歆知道該怎麼概括,
“我知道,你想我是個老六嘛!這個我不愛聽,咱說點彆的。”
然後在伸手鉗住琴琴的頭,不讓她避開自己的眼睛,精神力毫不留情的直紮她的大腦,
“琴琴,來說一說你到底是個什麼路數?”
琴琴掙脫不開,隻能被迫看著楚歆,兩息後,她掙紮的動作戛然而止,原本驚恐無助的雙眼瞬間失去焦距,變得空洞無神……
院子裡。
劉豔麗和黎秀在聽到有人嘶喊時,就出來了。
隻是楚雲庭和周逸塵讓她們不要管,如果覺著聽不得,就回屋該乾嘛乾嘛去。
千萬不能耽誤楚歆的事。
倆人看他們神神秘秘的,隻覺莫名其妙,思來想去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去做自己的事。
再說了,楚老爺子可是早就在剛嚷嚷的時候就走開了。
所以她們又回了屋,任憑琴琴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她。
沒多久,楚歆出來了。
從敞開的門裡可以看到琴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楚雲庭探著身子看了看,回頭看她,“死了?”
楚歆一個腦瓜崩砸他腦門上,“沒一點正形。”
不算疼,楚雲庭揉揉額頭,就聽楚歆解釋說:
“她不是陳萍,恰好相反,她是琴琴,本身思想比較極端,我就催個眠而已,她自己就把自己逼瘋了。”
瘋了?
“那她把該說的都交代了沒?”
楚雲庭急問,彆把線索給斷了。
周逸塵看他智商忽高忽低的樣子,隻覺真是神奇,一個人是怎麼做到聰明又不聰明的?
他看警衛員,“找個繩子把人先捆起來。”
警衛員點頭去做事,楚歆則是壓低聲音把問來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
“也就是說,她早就想逃離邪教組織,剛來的陳萍單純好騙,她拐著人逃出來,一開始就是為了讓她吸追蹤的注意,並不是真的想帶人出去。
在有追兵的時候,陳萍如她所願,很仗義的幫她引開追蹤的人,最後被殺了?”
楚雲庭總結道。
這樣說起來,就算琴琴深受迫害,也不能掩蓋她是一個壞人的事實。
差點被這樣一個人蒙騙,想想真是讓人不舒坦,幸好沒真的相信她。
不然能慪死。
又問,“那她為什麼要裝成陳萍?”
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彆嗎?
楚歆沒問琴琴這些,不過能猜到,
“陳萍在她看來,還沒有真正的陷在泥潭裡,她身心還都是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