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塵瞥他一眼,而後又看向水裡撲通的人,
“出不了人命,楚歆砸的地方是淺水灘,她是嚇著了沒反應過來,一會自己就能站起來。”
至於違反紀律這事,放楚歆身上,她還真不在意。
再說了,外人又不知道她是乾嘛的。
楚雲庭也反應過來,長舒口氣,“那就好,彆鬨出人命到時候不好收場。”
周逸塵垂眸,怎麼可能鬨出人命。
楚歆真想要人命的時候,是不會大庭廣眾之下弄這麼大動靜,當她真要悄摸摸辦事的時候,那才更讓人擔心。
不得不說,周逸塵對楚歆已經很了解了,也深諳“孩子靜悄悄,必定要作妖”這句話的真諦。
眼見那老婆子也趕過來了,兩個大男人都往楚歆那邊站了站。
不是怕她對楚歆施暴,是擔心楚歆再給她也扔進去。
老婆子年紀大,經不起折騰,再讓她給禍害病了,肯定又是沒完沒了的糾纏。
果然,老婆子趕到先是看一眼河裡的閨女,下一刻,吊梢眼耷拉眉的凶惡臉就直衝楚歆過去。
“你誰啊?遭瘟的……”
“把你嘴裡的話給我咽回去!不然把你也丟下去洗洗嘴。”
楚歆冷眼橫懟,最煩的就是這種人,不但善於撒潑打滾,還嘴裡灌大糞似的,張嘴閉嘴都是臟話。
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這麼大年紀,而沒有被人給打死的。
老婆子一愣,對上楚歆的冷冰冰的眼神有些膽怯。
但是掃到那麼多人都圍著看好戲的樣子,頓時心裡的邪火也是壓不住,跳起來張嘴又想罵人。
“你可想好了再張嘴,我天生脾氣不好,也沒有尊老愛幼的品德,無論什麼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隻要在我這裡犯賤,都一樣照打不誤,不信你就試試。”
楚歆邊說邊逼近老婆子,兩隻手來回交握,“劈啪”作響。
老婆子又啞火了,有心鬨一鬨,可是又不敢。
“那,那你是盧虎家的人?一個小姑娘都還沒結婚怎麼能管到長輩的事?”
“她是我們家的孩子,也能做我們家的主,出了事我願意給她擔著!”
劉豔麗沉著臉搭話。
她這會沒有一開始那麼氣憤了,腦子一清醒也猜出來這母女倆非這麼逼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講真的,她都替她倆丟人。
如果她們還有其他家人的話,尤其是家裡還有男人在,劉豔麗都想逮住狠抽一頓。
女人過的不體麵,不都是男人的錯嗎?
苦日子劉豔麗不是沒過過,但是她有骨氣,知道好日子是要靠自己掙來的,而不是甘願做生活裡的蛆蟲,靠著彆人才能活。
老婆子聞言,一下子就閉了嘴。
自古窮怕橫,橫怕硬,硬怕不要命,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見她不吱聲了,那邊河裡的姑娘也不撲騰了,正哆哆嗦嗦的縮著脖子在水裡打顫。
不是她不想上來,是岸上楚歆給她的印象太可怕了。
周逸塵見母女倆都消停了,讓楚雲庭先帶劉豔麗回家,看能不能給那姑娘找件替換的衣服。
教訓給足了就好,真生病了有個好歹也不是小事,現在的醫療水平普遍不高,風寒感冒搞不好確實會死人。
楚雲庭點頭,跟劉豔麗說了幾句兩人就先回去了。
也虧的虎哥算有點家底子,要是像有的人家窮的很,出門隻能輪流穿一條褲子,就是凍死那姑娘,也不會有替換的衣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