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塵看地上,一個裝死,一個真昏死的兩人,嘴角勾了勾,對此他已經司空見慣。
他就沒有見過哪個人對上楚歆不付出點代價的,死死活活的,就看對方自己作成什麼程度了。
葉隊長的意思是那個一看就很不好的男人還可以救一救,“這人是不是要送醫院?”
周逸塵嚴肅著一張臉,適時的給出了“最好”的提議,
“他傷得太重了,已經沒有要救治的必要,還是趁他還有口氣先審問吧。”
葉隊長:……
原本有些刻板的臉上一瞬間有些……額,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哦,就知道是這樣”的徹悟感。
說真的,他一開始就深切懷疑栓子之所以是現在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去抓他的兩個人絕對功不可沒。
現在聽周逸塵這麼輕描淡寫的說不用管他的死活後,再聯想一下楚雲庭在外麵揍人時的那個凶殘樣。
還有什麼好說的。
相處了也算挺久的時間了,這一隊人的行事作風大概都是這個調調,他算是真的認識到了。
不能說違反紀律,但是真的很不合規矩。
但是人畢竟不是他們公安局的嫌疑人,他們隻不過是協助抓人,輪不到他置喙什麼。
“那好,人就全權交給你們了。”
葉隊長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爽快的答應下來後開始通知人收隊。
周逸塵他們的行動力也強,回去後馬不停蹄就開始審人,當然這個主審人是楚歆。
她的方法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稍稍讓栓子清醒一下,喘上兩口氣,便直接對他使用了精神力攻擊。
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清楚,應該不會有什麼收獲。
像栓子這種人,都是特意訓練出來的,對於被抓後的刑訊肯定也會有針對性的耐力訓練,絕對是硬骨頭,寧死不會說的那種。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快死了,經不起折騰。
最後的結果也確實如她所想,栓子即使腦子都快被折騰炸了,也沒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在最後的彌留之際甚至如回光返照一般,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全身的血管暴起,劇烈的頭痛讓他不顧一切狂亂的大吼大叫。
“啊啊啊啊——痛,太痛了,讓我死,讓我死——”
楚歆收回精神力,冷眼看著他做最後的掙紮。
審訊室外,周逸塵垂眸靜立在門口,挺得筆直的腰杆很有威懾力,讓聽到動靜的人都望而卻步,不敢上前搭話。
隻能暗地裡猜測他們是不是使用了什麼慘絕人寰的酷刑,要不然人怎麼會叫的這麼慘?
幾分鐘後。
楚歆麵無表情的從審訊室裡出來,無視其他公安打量探究的眼神,衝周逸塵搖了搖頭,
“已經死了。”
葉隊長匆匆過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嗯,我知道了。”
周逸塵溫聲道。
仿佛接下來要寫不少頁數報告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的腦子,現在就算不是個戀愛腦,也是個能為愛狂寫幾萬字的超強大腦,甚至還無師自通地學會了編瞎話。
當然,讓他來說那隻不過是潤色。
葉隊長聽兩人輕飄飄兩句話就將栓子的死定性了,突然覺著有楚歆這麼一個堪稱六邊形戰士的手下也不是什麼好事。
就這闖禍的能力,也不是隨便哪個人能接受的,反正周逸塵在他看來就挺厲害,就沒見他對楚歆瞪過眼。
他能這麼從容麵對,肯定有彆的東西在支撐著他,而那個東西,葉隊長自認作為一個老男人,他不配!
另一邊,公安局寬敞的大院一角。
楚雲庭正兵荒馬亂的和陳萍相處呢。
除了楚歆,他沒和其他女同誌相處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更多的時候就是頂著個俊臉,傻愣愣的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