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葛老是怎麼和劉雲龍談的,反正是在後麵的外勤工作中,楚歆再也沒有見過他。
隻有偶爾回特科的時候可以看到對方一見她就會自動發綠的臉,這貨是徹底把周逸塵他們給記恨上了。
不,或許記恨楚歆的還可能更多一點。
不過眼下誰也顧不上跟他計較,工程師的事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星期,依舊一無所獲。
在這個沒有攝像頭的年代,醫院裡的人來來往往太雜,想找到一個被蓄意帶走的人看起來很難,實際做起來的時候更不容易。
任務的緊迫程度,已經快逼得他們這些人都要立軍令狀了。
這種強壓下事件有了點進展,可對方太狡猾,他們這邊剛摸索著開始捋線索,就立馬被切斷了,甚至還又搞了一次兵工廠的人。
這一次遭殃的,不是個很重要的人,就是一個技術員。
相比於前麵兩個工程師的工作,這一位的日常工作是協助技術主管和工程師進行技術研發的實驗工作,真正單獨參與的生產工藝和改進優化工作並不多。
而且儘管是協助,具體的產品數據他都是接觸不到的。
所以再次接到報案的時候所有人都很費解,這是其他重要的科研者被保護的太好了,對方黔驢技窮才會有這樣的動作?
如此,便不得不推翻前麵偵查的方向,重新再梳捋僅有的線索。
然後發現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事,兵工廠那邊的人員流動應該一直都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
前麵兩起出事的都是工程師,可以理解為對方工種特殊,被有心人盯上,專等著其落單的時候動手。
那這個技術員呢,他可是連很多核心數據都接觸不到的。
“那個技術員還在醫院?”
楚歆聽報告聽得直犯困,哈欠打的一個又一個。
“是這樣,他是三起案子裡唯一被救下的人,所以對他的保護工作很嚴密,在醫院同時有公安和我們的這邊人喬裝保護。
不過也住不了幾天了,一直不出院反而會引起懷疑。”
周逸塵說完眉毛微皺了下,將人控製在醫院保護是劉雲龍的意思,他不願意在這種事上跟對方爭長短。
“一點點破皮的傷,在醫院住三四天是得有多傻才不會被人懷疑。”
楚歆頗為嫌棄地說道。
然後轉頭看向難得出關的賈真言,“你們看咱這一位,當初在港城腿斷了也沒歇過一天,這才是眼下大多數科研工作者的態度。”
“這是在誇我吧?”
賈真言的黑眼圈相比於前段時間好了很多,得益於楚雲庭嫌他麻煩,親自跑一趟從圖書館裡偷了很多書出來給他看。
讓他不用再點燈熬夜地看書到淩晨,再著急忙慌地往回趕。
“那是,自己人不誇我還能誇彆人不成。”
她說話懶洋洋的,有些沒勁。
“我想,我們是不是一開始查的方向就不對,你們看,我們隻知道有疑似間諜敵特人員在故意迫害我國的科研工作者。
然後,又從前一位工程師丟失的東西和後一位工程師離奇失蹤上推測對方是衝著某種未知武器來的。
一直都是在說工作上的事,這事萬一是他們幾個之間有私人仇怨,大家互相算計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呢?”
楚雲庭有不同的意見,按自己妹妹這個思路來,那就不是國家有可能被竊取秘密的事,而是同事之間的齟齬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