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歆:嗬嗬。
“哪那麼多廢話,不想找你兒子了?!”
高翠芝這才算收回點心神,看向被製住的男人臉上滿是糾結。
楚歆想,這女人就算沒給洪延安戴綠帽子,跟這個男人的關係也絕對不一般。
突然就好膩味,她是把自己的日子當瓊瑤劇過的嗎?
高翠芝垂頭,默不吭聲爬起來。
接下來楚歆說什麼她就做什麼,除了眼神憂鬱,好在沒有再哭。
大概是覺得已經被撞破了,不想裝了吧。
她的這些心路曆程楚歆就沒有興趣去探索,很快帶著人離開了。
……
從老家到京都來的時候,阮家人絕對沒有想到過,在這裡一度吃香喝辣的,甚至有野心跟首長家結親家的他們,有一天會過的淒慘無比。
周家幫他們租住的院子在第二天就被退掉了,一家子本來就是打著連吃帶拿的主意,來的的時候根本沒有多帶錢,所以僅僅住了三天招待所,他們就連飯都吃不起了。
實在熬不住了,就想辦法去討周老爺子的憐惜,可是迎接他們的再沒有熱菜熱飯,隻有上了門鎖的大門。
更倒黴的是明明是在京都,在古時候那可是天子腳下,這樣的大城市竟然還有三隻手,不但偷光了他們身上所有的錢,連阮老頭和阮父也被打了。
找到公安局,一家人四口人都描述不出個完整的嫌疑人模樣,最後隻蹭了一頓飯。
好像自從沒了周家的照拂,全世界到處都是壞人。
眼看再在京都待下去就活不了了,阮老頭終於相信了周家不會再管他們的話,決定儘快離開京都。
最起碼回到老家自己兒子還是個乾部。
於是他把一直縫在褲頭裡的全鋼上海牌手表找人給換了錢,因為被懷疑來路不正,價錢被壓得很低,九成新的表隻換了六十塊錢,價格直接砍了一半。
阮老頭心都在滴血。
“就買今天的票,馬上就走,不用買吃的了,火車上熱水管夠,撐一撐咱們就到家了。”
一張票十一塊六,四個人就是四十六塊四,他幾乎是割肉一般數了五張大團結塞給阮父。
在京都的每一天都是煎熬,阮紅梅的春秋大夢早就碎了,都落魄到快要飯了,也不嚷嚷著嫁周逸塵,她再也不想來這個地方了。
“爸,買時間最近的,不,我們都去,等到了時間就離開!”
四個人裡三個姓阮的都是被嚇破膽的慫樣,阮母氣得都快瘋掉了,一把把錢奪過來。
那麼粗的大金腿不想辦法再次抱上,竟然想逃跑,她恨不能給這仨人一人一巴掌。
“就這麼走了,不再試試了?
光腳還不怕穿鞋的呢,周家見不到人,咱就去他單位找啊,他單位裡那麼多領導,大家都是當官的,誰願意讓人看笑話?
我不相信那老爺子會不在意!”
阮老頭和自己兒子互相對視一眼,均搖頭,“不行,這裡真的不能待,咱得離開。”
他們以前見的世麵少,都是兒媳婦說啥就乾啥,當然也確實是得到了很多好處。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周家已經厭棄他們,那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必須要走。
“兒媳婦你彆說了,我們真的不能再呆在這了,你想想老家那些東西家財,如果咱真的死在這了,不就便宜彆人了嗎?
你婆婆她就是個誰都能捏兩下的軟蛋,根本就守不住。”
阮母心口氣得生疼。
她想要老家的錢財,但是她更眼熱京都的啊,那可是能讓人直接翻身成為人上人的大機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