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舜聽到這些話,一張臉頓時漲成豬肝色,氣得手上就要去摸槍。
“真以為你有點小成就就能這麼大放厥詞了?如果不是為了……”
他說著自己又閉上了嘴。
他一有動作,楚雲庭直接一腳踹了過去,返身撲倒賈真言就地翻滾幾圈,
“砰砰砰”的槍聲緊跟而至,在他們滾過去的路上炸開朵朵崩碎磚石的火花。
楚雲庭不敢停,爬起來拉上賈真言就跑,手中的槍也不時往子彈襲來的方向反擊回去。
“才幾天啊就搞這一出,害得你和我都措手不及,原來還是灣島那邊的人,那你說小楚和周逸塵追捕的人也是灣島人嗎?
應該是吧,不然哪那麼湊巧,不動全沒動靜,一動就全都冒了出來。”
賈真言就是個拿筆杆子的,身體素質擺在那,早就氣喘籲籲了,根本沒有力氣再回應楚雲庭的碎嘴。
所以他儘管不認同楚雲庭的話,也隻悶頭跟著跑,不參與瞎比比。
楚雲庭也不是非得讓他回應,他就是剛剛一直憋著不說話,現在有點報複性嘟囔。
為了能迷惑對方,他緊繃著兩片嘴唇也辛苦的。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說,一個跟著悶頭跑,看起來挺狼狽,實際上也確實一點都不瀟灑。
不過從始至逃跑的路線一直都沒變。
這一點在後麵追擊的人沒發現。
可能也是顧不得了吧,破釜沉舟的一次行動,不管是人還是還是人命,總得帶走一樣。
等楚雲庭和賈真言跑到最終目的地的時候,賈真言都快要累癱了,愣是被楚雲庭給拽著硬塞進了一道矮牆裡。
那裡麵,還有很多每天都會在此蹲守的公安和特科人員。
楚雲庭也跑累了,大喘著粗氣在一家門口的石桌上手杵膝蓋坐下,眼睛直瞪著他們跑過來的方向。
張舜在跑到一半的時候就不想跑了的,一是他身上確實有傷,二是他覺得不對勁,雖然出其不意的人是他們,但是萬一對方一開始就是有意接觸他們的呢?
可是上麵對賈真言這個人又很在意,再說也不知道另一路的人能不能成功搶到洪延安,那麼他就非常有必要抓住眼前的人。
直到遠遠地看到坐著的楚雲庭,他一直猶疑的心才徹底死了,根本就不靠近,立刻返身逃跑。
“快走,有埋伏!”
楚雲庭站起身,擼了擼袖子,臉上的笑容燦爛得比天上的太陽還讓張舜覺著刺眼。
虧他和渝北還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想利用受傷住院的手段來洗清嫌疑便宜行事。
原來,他們的小心思早就被看穿了。
媽的,忙活半天,他們才是被溜著玩的那一方。
隻可惜他反應過來的時間太晚了,人還沒跑幾步,又出現一夥人將他這一方的人圍了起來。
有公安,也有穿著便衣的行動科人員。
英武不凡的人手中端著的槍聲深深刺痛了張舜的眼睛,他不想就這麼認輸。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開槍,爭取在混亂中找到可以脫身的漏洞。
隻是他開槍的時機沒有楚雲庭早,他那一槍最後有沒有打中人不知道,自己突覺大腿生痛,一條腿立刻就失去了行動能力,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回頭,楚雲庭正笑嘻嘻地朝他搖晃還冒著絲絲煙氣的槍。
頓時,張舜看他的眼神猶如殺父仇人一般。
欺人太甚!